溫初弦悚然一驚, 驀然被蠍毒蜇痛了頭腦,死灰色的麵頰如若中毒灼燒。
她鬥膽重新審視麵前的青衣戲子,險些栽倒。麵前人是誰, 她心知肚明。
她從幹裂的唇中吐出慘淡微弱的幾個字,“你果然沒死。”
謝靈玄鄙薄而笑,“是命大些, 沒被娘子一簪子捅死。”
溫初弦頓時被恐懼的狂潮吞沒,絞痛難安。
她決絕就要往門外走,可房門緊閉, 從外麵被鎖上了。
她不得已而麵對謝靈玄。
謝靈玄將那錠銀兩拋還給她,“謝夫人, 來我身邊啊。”
溫初弦陰黑的雙眸中流露著恨,癡癡怔怔地過去。她那麽聽話, 沒有任何的反抗,不是因為她不想, 而是做不到。
像有一根細細的繩栓在她的心髒上,將她往謝靈玄的方向拽。稍微反抗一點,都會疼得痛徹心扉。
他熟練將她攬住,剝去她身上最後一點遮掩。
“這些日子, 有沒有想我?”
他臉上的妝容還沒卸,此時在陰暗處看來, 甚是詭異。
溫初弦活屍一般,順著他的意思答,“想了。”
“有多想?”
“日日夜夜都在想, 想得快死了。”
謝靈玄柔暖細滑的吻層層疊疊地染指她, “何必說謊呢?若不願意, 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他從後麵握住她的一雙手腕, 握得比以前又輕鬆了些,可見她又瘦了,因相思而憔悴麽?
溫初弦開始劇烈掙紮。
可酒醉之人的所謂掙紮,猶如被網上岸的魚,任憑再怎麽活蹦亂跳,都是困獸之鬥。
逃生的奢望迅速消散,她咽了一滴淚水,怔怔垂下手去,認命了。
砰砰砰,她聽見汐月在外麵敲門,還有鎖頭被扯動窸窸窣窣的響動。
“夫人?您還在裏麵嗎?”
溫初弦深深吞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對謝靈玄說,“如果你不想這麽快把我玩死,就放我和她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