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山腳,鳳溪子道謝過後正欲辭別,就見一隻紙鶴飛來,不偏不倚落在了薑子明的肩頭上,她知這是梵天派用來傳遞消息的紙鶴,便自覺的讓開。
薑子明打開看,是風禾傳來的消息,說是掌門現下安全不急尋回,請他順路去赴孫家的喜宴,看完後紙鶴自焚,防禦機製倒是做得好。
“孫家喜宴?”
他念出地方,鳳溪子無意偷聽,但他聲音不算小便聽到了,也不裝作沒有聽到,而是大方詢問,“長老說的可是慶陽的孫家?”
薑子明思索信紙上的地址,“好像是。”
聞言,鳳溪子喜上眉梢,作揖道,“晚輩也要去赴宴,不知可否與二位仙君一道。”
“有姑娘同行,想必我徒兒也會很高興。”
薑子明瞥了一眼一旁倚著樹幹假寐的徒弟,他求之不得一起呢,天都在助攻,他就不信這一路就不能有點火花。
“啊!”鳳溪子有些懵,看向孫韞。
孫韞回她一個眼神,平淡如水毫無漣漪,而後抱著應聲往前走,不忘揶揄他那愛亂點鴛鴦譜的師尊,“師尊走路時小心閃著腳。”
他下山時就發現薑子明走路有些慢,雖說是端著仙尊的架子,但右腳落下時有些遲疑,估摸著在山洞裏磕著了,偏藏的好,到下山時他才注意到。
薑子明聽著他的話,條件反射的藏了藏右腳,嘴硬道,“為師自然會小心,徒兒也當注意些。”
說罷,還得咬著牙給他在姑娘麵前刷好感,“我徒兒就是關心我。”
不過一天時日,鳳溪子已經習慣師徒之間的相處模式,對他的話也隻聽半分,但人家可是長老,鍥而不舍的扭轉徒弟形象實屬不易,她斷不會拂麵,便淺笑著點頭。
眼見日暮時分,三人都不是挑三揀四的人,隨意入住了一家客棧。
孫韞付了三間房錢,進屋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