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寒站在門口瞧著房間裏躺在**的人,頭頂的燈將整個房間照得格外的亮堂。空氣裏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床邊擺著各種儀器,以備一旦出現危險,立刻能得以維持身體立刻能得到救治。
厲譽躺在**無聲無息的,因為戴了氧氣罩瞧不真切麵容,但臉色卻格外的蒼白消瘦,隨著白承寒走過去,對方的模樣也逐漸清晰。
與記憶力的厲譽略微不同,卻又是那個他這些年無數次內疚後悔虧欠的人。
之所以不同,是因為此刻的厲譽無聲無息躺在那裏,死寂而又虛弱,與後來他相處過那個努力繃著臉想要他離開卻在遇到危險毫不猶豫將生的希望留給他的那個鮮活的厲譽不同。
“老五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他已經昏迷半年,醫生說若是再不醒過來,怕是……”老夫人難過的聲音在身旁傳來,從最初的期盼到如今的絕望。
厲家試過很多種辦法,可最終不得已才選了這麽一個不靠譜的方式。
可即使不靠譜,她還是想試一試,萬一呢是不是?
白承寒聲音有些啞:“他會醒來的。”他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老夫人沒信,卻被安撫到,含淚的雙目帶了笑意:“你是個好孩子。”
白承寒很快按照大師的辦法拿到一張用金色朱砂寫成的佛語,他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垂著眼,看了眼閉著眼無聲無息的俊美男子,輕聲卻又能讓對方聽到開始從頭到尾念了起來。
大師帶著幾個僧人在旁邊圍了一圈,開始敲擊木魚,嘴裏念念有詞。
老夫人等人已經退到門口,拿帕子輕輕抹著眼淚,眼巴巴瞧著房間裏的情況。
模樣俊秀的年輕人背脊挺直坐在凳子上,身前則是自家老五,頭頂的白熾燈照下來,仿佛在兩人身上打上一層金色的輝光,有那麽一瞬間,老夫人甚至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