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寒雖然沒帶過小孩子,但他本來會的東西就多,等他和小朝寶在酒店房間玩了十來分鍾,憑借著一手用毛巾疊成各式各樣的小動物,迎來小朝寶時不時的驚喜聲,發出一串清脆的笑聲。
厲譽反倒是成了那個在一旁當陪襯的那個,但瞧著和小孩子玩得不亦樂乎和往常格外不同的白承寒,他的眼神也忍不住柔和下來。
相處這麽久,他還是頭一次瞧見白承寒這般沒有憂愁純粹的笑容,仿佛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完全沉浸在陪著小朝寶玩鬧這件事。
這樣的白承寒和往常完全不同,卻莫名讓厲譽有種對方也虛無縹緲的感覺,仿佛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厲譽忍不住一直瞧著白承寒,盯得緊了,連一旁坐在地毯上和白承寒學疊小兔子的小朝寶也發現了,往白承寒的方向挪了一下,小聲咬耳朵:“寒哥哥,那個叔叔一直偷瞄你哦。他是不是喜歡你呀?”
白承寒意外瞥了小朝寶一眼,也湊近了咬耳朵,聲音壓得低低的,故意逗小朝寶:“朝寶還知道什麽是喜歡?你怎麽知道那個叔叔喜歡我?”
小朝寶挺了挺小胸膛得意不已:“這是肯定的,每次粑粑和麻麻結婚紀念日,粑粑都是要讓窩配合給麻麻驚喜,我問粑粑為什麽要給驚喜,粑粑說因為他喜歡麻麻,想讓麻麻高興。當時粑粑說喜歡的時候的眼神跟那個叔叔看著哥哥一樣一樣的。”
白承寒意外的同時又忍不住眼底帶了笑意,摸了摸小朝寶的小腦袋:“你說得對。”
小朝寶得了誇讚更加高興,擔心跪在地上,努力撐著小腦袋湊近繼續嘀嘀咕咕:“粑粑每次送完驚喜都要捂著我的眼說小孩子不能亂看,其實窩都知道,他們一高興就偷偷麽麽麽,嘿嘿,有什麽是窩不能看的,粑粑麻麻也麽麽窩呀,窩都大方讓他們隨便看了,他們卻偷偷背著窩,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