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陳糯著急地問。
陳飛環視一圈,越發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分苦澀的笑容,“糯米哥,對不起,我不該撒謊,可我不喜歡那個家,也不喜歡他們所有人,我不想回到那裏。”
“為什麽?”
陳糯想起初見陳飛時,他呆呆地蹲在路邊,目光空洞不知在看向何處,麵前一隻破碗裏隻有半個饅頭。
後來陳糯把陳飛帶回家,問他名字時,他說自己沒名字,看來是真的很想擺脫原本的身份。
陳飛忽然跪在陳糯麵前,傷心又委屈地道:“糯米哥,我本是寧王府嫡子,母親在我五歲時去世,後父親又續弦娶了一位新夫人。”
“你後娘是不是欺負你了?給你下毒了?還是誣陷你把你趕了出來?”陳糯順口接道。
其他人都神情古怪地看向陳糯,陳餘笙無奈地問:“小糯,你這些都是從哪兒聽來的,若那新夫人當真如此毒害嫡子,隻需小飛去官府告一狀,他繼母一個流放罪就跑不掉了。”
然而,陳飛傻兮兮地看著陳餘笙,“義父,這是真的嗎?可是我沒有證據,官府會信我嗎?”
“什麽,你後娘真的那樣欺負你了?”這會兒連大伯吳本草都氣炸了,這老頭特別護短,平時脾氣還好,可一旦有人敢欺負家裏人,他絕不會輕易饒了對方。
陳飛被唬了一跳,忙解釋道:“沒有沒有,繼母既沒下毒也沒誣陷我,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把我身邊的奶娘和丫頭都趕走了,我氣不過就去找爹理論,爹卻也聽她的話,我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陳飛越說聲音越小,他大概早就後悔了,隻是放不下臉麵回去。
“陳飛,你如今也十七歲了,該懂事了,這樣吧,我派人送你回寧王府,你跟父母好好解釋,看看他們的意思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