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恩良迅速看完那份供詞,忙扶起兩個跪在地上的孩子,“這上麵寫的都是真的?是夫人派人謀害庭兒?”
“父親,翠竹沒必要撒謊,誣陷主母可是死罪,而且她的賣身契就在夫人手裏。”陳糯再也不願叫王氏為母親,那個女人根本不配!
“這供詞上說翠竹讓所有人喝了春眠散,你們沒喝嗎?”曲恩良其實心裏已經信了五分,隻是他還存有疑慮,必須要弄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陳糯點頭道:“父親,王氏不是我和小庭的生母,隻是我們不明白,光憑命格之說就不遺餘力想要害死小庭,究竟是為什麽?那是誰算的命,真的就那麽可信嗎?”
“原來你們已經知道了啊……”曲恩良深深歎了口氣,眼神慈愛地看著兩個孩子,思緒卻飄到了許多年前,“那年為父十三歲,第一次去王家做客。”
十三歲的曲恩良是個小書呆子,他是曲家的嫡長子,父母對他寄予厚望,他也爭氣,小小年紀就已經考取了秀才功名。
那日王學士為老父親辦壽宴,曲恩良隨父親母親一同前往祝賀。
也是那天,曲恩良認識了十歲的王茜和八歲的王琪姐弟。
姐姐王茜知書達禮,性情溫婉,隻是體弱多病,長年在家吃藥調理。
弟弟王琪是個哥兒,憨態可掬,一雙漆黑的眸子靈動水潤,年紀小小就特別招人喜歡。
曲恩良不喜熱鬧,便獨自找了處安靜地方看書,誰知王茜帶著弟弟散步偶然也來到了此處……
後來,在曲恩良二十歲那年,由雙方父母做主,為他和王茜說定了親事。
曲恩良本想拒絕,可母親李氏說,王茜天生體弱,恐怕難以孕育子嗣,王家的意思是,讓王琪跟著王茜一同嫁入曲府,姐弟倆人也可互相照應,將來生了孩子,大的寄養在王茜膝下。
王家父母出這主意也是因為心疼兩個孩子,王茜身體弱恐怕難以嫁入好人家,而王琪和王茜感情好,姐弟倆不舍得分開,他們也擔心王琪嫁給別人會吃虧受罪,這才想出這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