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糯看著沒了氣息的翠竹,對蘇嬤嬤道:“蘇嬤嬤,你親自帶人善後,凡是和翠竹有關的書信物件全部收起來,還有她的家人,帶到延壽堂來,祖母有話要問。”
蘇嬤嬤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見陳糯如此鄭重,立刻吩咐下去了。
陳糯眉頭緊鎖,他怎麽就沒懷疑過翠竹可能是替另外的人辦事呢?
仔細想想,王氏一個深閨婦人,哪裏來的本事尋到西齊的無夜暗殺組織,如果一個殺手組織真這麽簡單就能聯係上,那有多少人會花錢解決仇人,甚至可能隻是看不順眼就找殺手解決。
陳糯回到屋內,一臉沉重,“奶奶,父親,翠竹已死。”
“王茜,你還不快說出來,你究竟讓翠竹都做過什麽?”曲恩良憤怒地質問。
王氏被嚇了一跳,她是第一次見曲恩良對自己發這麽大火,以往,曲恩良是正眼都懶得給她的。
王氏渾身哆嗦,“我,我就是跟翠竹抱怨,淮兒本該是我名下的孩子,當初淮兒明明傻了,可如今卻全好了,可母親和老爺再也沒有提過繼的事。”
“那你又為什麽要害庭兒?”
“我沒有,我雖然討厭庭兒,誰讓他長得越來越像王琪,可我也沒想要庭兒的命,我,我就是讓翠竹想法子毀了庭兒的名聲,讓他沒法子嫁給太子。”
李氏暗暗歎氣,“毀了庭兒的名聲對你又有什麽好處?外人會如何看待曲家,說曲家家風不正,說你這個當家主母不會養育孩子,再害得恩良在朝堂上抬不起頭來嗎?”
王茜啞口無言,以她的見識哪裏能想到這麽多,她哭訴道:“母親,兒媳沒想那麽多,兒媳隻是看庭兒不順眼,是翠竹那丫頭擅自做主,對,都怪翠竹,她說有法子讓庭兒不嫁給太子,兒媳才,才信了她。”
李氏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你怎麽那麽蠢呢?翠竹一個丫頭能有什麽法子,你就不怕她辦事不成反倒害了你,甚至害了整個曲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