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修養幾天後,陳糯便重新回去嘉蘭書院念書了。
關於王氏,她並未與曲恩良和離,並不是念著往日情分,而是李氏和曲恩良商量過後,覺得在翠竹死後又突然和王氏和離會打草驚蛇,說不定背後那個想謀害曲墨庭的另有其人。
但王氏也不可能繼續舒服的做她的曲家夫人,李氏給她重新安排了個小院子,讓她呆在裏頭吃齋念佛,身邊伺候的人也全部更換,她身邊的崔嬤嬤等人全部趕去了莊子上。
嚴嬤嬤和周嬤嬤已經知曉曲墨庭非完璧之身,李氏讓他們二人去伺候王氏了,雖然吃穿用度都與過去無異,但卻徹底斷了與外界的聯係。
陳糯看著李氏做完一係列安排,對曲墨庭道:“小庭,奶奶的手段幹淨利落卻不失慈悲,你可都牢牢記住了。”
“哥哥是讓庭兒學祖母嗎?”
陳糯想了想道:“也分情況,如果你有權利做主可以這樣,如果你是走在懸崖邊或獨木橋上,就該學著心狠手辣一些。”
曲墨庭似懂非懂地看著陳糯,陳糯忽然又笑道:“學不會就算了,我占了哥哥的位置本就該好好保護你。”
曲墨庭臉色微紅,“本該我是哥哥的,卻要你處處照顧我。”
“沒關係,現在是我照顧你,說不定將來是你照顧我呢?”
其實陳糯更寧願當哥哥,畢竟他是活了近三十年的人,可沒法坦然地叫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作哥哥。
嘉蘭書院仍舊十分平和,陳糯明明才離開書院幾天,可竟然像過去了許久。
陳糯走進課室,見到吳陶卻發現他神情萎靡,整個人泱泱地提不起精神,陳糯笑著問:“你這是怎麽了,失戀了?”
吳陶一看見陳糯,立刻雙眸通紅,委屈得嘴巴撅著都能掛油壺了,期期艾艾道:“小淮,我該怎麽辦啊,嗚嗚嗚……”
“哎呀,你別哭啊,這是遇到什麽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