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熟悉的天旋地轉之後, 那吵嚷的打鬥被遠遠地甩開了。
再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濃墨般的黑。
司嬈伸出手劃了劃,本想調動體內靈力施展一個照明術, 卻驀地牽扯到丹田經脈的傷,頓感一陣抽痛。
她發出一聲幾不可查的痛呼, 揚起的手垂落下來。
為了引出那陰濕冷沉的藍焰, 司嬈撐了太久。
神魂時刻遭受刺痛的灼燒, 也累及經脈丹田,此時體內的靈力無法調動分毫。
原本懷裏的人體溫燒灼, 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此時體溫竟也慢慢恢複了,不似平日的冰涼, 帶著一點溫熱。
司嬈卻被幽火凍得渾身發涼,禁不住與他貼得更緊了些,汲取他的體溫。
被她凝聚在指尖的幽火, 是因為無法維持才任由它潰散。
司嬈原以為全完了, 沒想到竟誤打誤撞把火燒到了別人身上……
經曆過不斷灼燒神魂的疼痛,經脈丹田內的疼痛也變得不痛不癢起來, 昏昏沉沉的大腦也清醒了許多。
身處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司嬈也不能貿然走動。
麵對黑暗、陌生的環境, 總會滋長一些恐懼的情緒。
可不知為何, 或許是有另一個人在旁邊的緣故, 他呼吸平穩, 能感到他胸膛的起伏,司嬈並沒有生出多少害怕的情緒, 反而十分鎮定地留在原地。
雖然不知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處, 但是這種突然的傳送她已經經曆過幾次了, 那個陣法約莫是水妖留下的手筆。
他自然不會貿然把自己送入危險的地方。
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之中,司嬈喃喃開口道:“怎麽一直住在封印裏也能招惹到這麽多仇人的。”
“不過也是,一言不合就跑到別人家裏把神樹燒了,能攢下這麽多仇怨也不奇怪。”
懷中人的身軀在一點一點變涼。
司嬈已經因為幽火而感到極度寒冷,稍有一點熱度就會情不自禁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