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淮總是一種遊離塵世外的態度, 哪怕行走在紅塵人世,也始終像是隔了一層一般。
那樣活色生香的畫麵,好似很難和他聯係在一起。
厄命珠看得有些急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他此時的模樣, 渾然沒有半分上古凶器的模樣,一臉驚怒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作為神之惡念凝成的凶器, 厄命珠自然見過了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負麵情緒。
嫉妒和占有欲, 往往是最常見, 也最難逃離掌控的
可怎麽偏偏……
她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
司嬈移開了視線,心中有一閃而逝的異樣。
他說:“他不是你的男人嗎?”
這樣的話從一個小孩模樣的口中說出, 總給人一種十分違和、兒戲的感覺。
但司嬈還是覺得有些異樣。
說來,他們目前除了血契毫無關係,頂多是比陌生人更進一步的朋友關係。
但她卻在預知夢裏看到了燃燒的紅燭、大紅的喜被……
那樣的場景下, 他們如同鴛鴦一般交頸,素日冷然如大雪傾覆的男人,眼中是如紅燭一般的曖昧暖色。
司嬈的指尖微微攥緊, 心中努力忽視的那一點異樣再次浮現了出來,
預知夢裏看見的場景,真的會出現嗎?
司嬈想了一瞬, 眼前又不可避免地劃過男人勁瘦的腰身,寬肩窄腰, 緊實的肌肉如同冷玉一般。
她微微垂首, 好似粉白的頸項都染上了一抹薄粉。
厄命珠望著司嬈不知在想些什麽的背影, 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原本還想著, 若是她有出去的想法,那人留下的結界必然攔不住她。
可那人卻不知道給她下了什麽迷魂湯, 竟是一副說什麽信什麽的樣子, 竟然沒有半點要出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隱隱感到事情沒那麽簡單, 厄命珠自認沒有再耽擱下去的時間。
他驀地化作一蓬紫霧在空氣之中炸開,小孩模樣的厄命珠陡然幻化回了圓形,閃爍著幽幽紫光的珠子朝著門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