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近在咫尺, 但司嬈無論如何努力都觸碰不到。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雙淡漠無明的雙眼闔上,不退不避,任由電光之刑加諸於身。
那是怎樣的痛楚, 司嬈不得而知。
隻是看著那不斷篆刻在劍身上的雷紋,一筆多上一筆。
連這樣削鐵如泥的劍身, 都無法抵抗的力量, 更何況□□凡胎?
倏然間, 司嬈睜開眼。
冷汗已經浸濕了全身,麵前那無邊無涯的黑暗徹底散去, 連同那電光纏繞的畫麵一同遠離。
她有些脫力地喘著氣,那一幅畫麵卻不斷在眼前閃回。
蒼淮還是沒有回來。
雖然隱隱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卻無法感知到他具體的方位, 他好似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她為什麽會看到那樣的畫麵?
是厄命珠提過他去渡劫之後的夢魘,還是……
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司嬈扶著一側,站起身, 拔下了發間的骨簪。
觸手溫涼的發簪落在掌心卻似乎帶著灼燙的溫度。
司嬈看著指尖發簪, 瑩白的材質散發著微微的光,輕聲問:“那究竟是什麽?”
“他是不是被困住了?”
傳言蓬萊神樹可卜吉凶, 占未來。
這一段骨頭,曾作神劍為神樹樹心, 如今隻能待在她的發間以挽青絲。
卻見發簪微微泄出一絲流光, 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卦象。
司嬈看著流光拚成的卦象, 微微鬆了一口氣。
是大吉。
可下一刻, 卦象忽然變化,流光再次變幻, 拚成了一個大凶的模樣。
司嬈指尖微微用力。
那卦象的變化卻還未停止, 不斷變幻著卜測的未來。
司嬈喃喃道:“是……吉凶難測嗎。”
看著不斷變幻的卦象, 司嬈也知道問不出什麽了,隻能反手用骨簪挽起頭發。
等到她再次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外麵已經變了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