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命珠有片刻的衝動, 說出了這句話。
但話一出口他又覺得有些懊惱一般。
司嬈眨了眨眼,不解其意:“你說什麽?”
她好好地在這裏,除了變得比以前更加嗜睡, 並沒有什麽不適,為什麽要逃。
厄命珠陰沉著臉, 心情看起來很糟糕的模樣。
逃?又能逃到哪裏去。
哪怕是沒有結下婚契, 她身上原本也有血契在, 不管她走到哪裏去,那人總能找到她的。
況且……
就算逃過了祭祀又能如何, 十日之期一道,蠱咒發作,她一樣會死。
不過是多活過幾天, 原本便沒有什麽區別。
“算了,你當我什麽都沒說。”厄命珠有些懊惱地撓頭,生硬的拋下一句話。
忽地, 他好似感知到了什麽一般, 麵色微變,隻低聲丟下一句:“總之你不要相信他。”
他身形如青煙一般地回到了房梁上, 自閉地縮在角落裏,像是沒出現過一樣。
厄命珠的內心戲司嬈自然不得而知, 司嬈隻是有些奇怪地多看了他兩眼, 不知道他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是因為什麽。
不要相信他?
這個“他”, 雖然沒有明說, 但是他們都知道說的是蒼淮。
但厄命珠為什麽要突然這麽說,可蒼淮從沒說過什麽啊……
厄命珠莫名其妙說了幾句有些古怪的話, 然後又不管不顧地跑了, 整個行為看上去十分怪異。
但厄命珠平時原本就古怪, 有時候想一出是一出,這樣想想這有些怪異的舉動也能解釋得通了。
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裏假裝不存在的厄命珠,司嬈沒有再多關注,集中注意力到手上的材料上。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感知到熟悉的氣息,司嬈的麵上登時多了幾分欣喜。
她頓時將厄命珠說的有些古怪的話拋之腦後,難耐欣喜地往前迎了幾步。
蒼淮麵色看不出喜怒,但縮在房梁上的厄命珠顯然更害怕了,身形顫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