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 屋內再次陷入一陣沉寂,這回真是死氣沉沉的那種,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鶴行身上。
楚肖其實完全沒有那麽淡定, 反而在看到齊麟主時渾身冰涼, 聽完陶歌的話後冷汗直流, 額角的青筋隱隱突出,那一刻,他真的看到了自己在生死之間的抉擇。
楚肖所言皆是出於肺腑, 方才他所說的話,完全是在最極端條件下想好的抉擇, 也是思考過許久的,但並不是非這樣不可,他沒想到,鶴行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
楚肖盯著鶴行,眸光裏滿是震驚道:“我什麽時候……”
鶴行道:“還在楚國皇宮時,你暈倒的時候。”
楚肖:“?”
他仔細思索, 忽然道:“我想起來了, 之前我就發覺,幾次和小明子在一起會忽然暈倒,醒來後脖子格外酸疼……”
鶴行打斷道:“我打的。”
楚肖:“……還真的是你。”
說到這裏,他話音一頓, 對上鶴行的目光, 鶴行道:“是我,解藥,就是那時候灌下去的。”
楚肖:“……”
這別說他了, 就連攝政王也是很震驚, 自楚肖確認中毒以後, 為此耗費了不少心神,到現在忽然告訴他他已經服過解藥了,那麽他們之前這麽折騰,都真是白忙活一場。
楚肖道:“等等!既然我已經服過解藥了,那為何陶大夫給我診脈時也還在幫我慢慢調理。”
鶴行看著他,目光平靜,李長明也收回了其他神色,望向他的目光和鶴行一樣平靜,細看之下,似乎還有些鄙夷。
楚肖與他二人對視一會兒,低頭沉默了。
對啊,陶歌從一開始就和明長蘇關係匪淺,若是有心不讓他說,陶歌完全可以不說。
想到自從楚肖開始折騰這折騰那,這一切的起因似乎都是因為楚肖中毒,但現在告訴他,他其實早就吃過解藥了,而且是明長蘇親自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