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楚肖身份的立場上來看, 是該好好和明長蘇算算賬,但若是單單隻有楚肖一個人,那便不用想的那麽複雜。
楚肖對此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一來他不過是個穿書者, 這裏的很多人物和劇情他在原文中都看過了解過, 原文劇情也記得很清楚,從一開始,楚國的失敗已經定下來。
並且在楚肖看來, 楚國的戰敗其實隻是時間的問題,因為楚蜀兩國本就不對付, 一直暗中互相較勁,這樣的情況下誰強誰弱放在旁人眼中其實很好看出來。而蜀國暫且還是老君王,楚國便已經內亂過一番,年輕的太子登位,太子年少無知,囂張跋扈, 甚至無視朝政, 再加上數年的累積國庫虧空,楚國失敗並不奇怪。
楚肖本人的想法是如此,暫且還沒有考慮到他和明長蘇的私人關係,他從一開始便能夠接受這樣的楚國。
隻是沒想到一朝穿書, 他變成了最需要直麵麵對楚國各種失敗的人, 明長蘇的身份原文交代很清楚,他從一開始便是潛伏在楚國,這一點楚肖一直知道, 所以也並未對此考慮太多, 但如今蜀國帝王和陶歌的一番話倒是點醒了他。
倘若楚肖真的不在乎這一點, 那麽其他人呢,他們甘心嗎?
那肯定是不甘心的,從一開始楚肖便清楚。所以當陶歌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挑釁語氣對他說話的時候,楚肖腦海之中便回想起攝政王,還有席君臨當時不甘心的樣子。
若是從兩種角度來看,楚肖一定能把這件事情捋清楚,但偏偏不能,從一開始,有些因果便種下了,楚肖既然繼承了這樣的職位,那也應當順下這樣的果。
楚肖盯著明長蘇又在發呆,被明長蘇的聲音喚回注意力,明長蘇嘴唇微動,他道:“阿肖。”
楚肖回神道:“我在,我在的小明子,感覺如何了?可有哪裏不舒服?”
床頭那隻鳥嘰嘰喳喳狂叫一通,聲音比剛來時還要大,仿佛要把這間殿震塌了才罷休,就這樣大的動靜,也沒能將楚肖拉回神,倒是明長蘇輕輕一句話就做到了,那鳥氣的半死,撲起翅膀就要往楚肖身上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