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歌留下這這幾句話後便忙不停滾了, 楚肖罵完人,回頭對上明長蘇的目光喉結滾了滾道:“我……不是故意的。”
明長蘇半垂著眸光看他,道:“阿肖, 你很在乎他的存在。”
楚肖一噎, 眸光微閃偏頭道:“沒有。”
明長蘇未在回話, 楚肖不得他法,拉著明長蘇起身,站在床邊, 明長蘇未動,楚肖也不敢動, 方才這樣一番胡鬧過後,二人之間的氣氛凝固了些許,靜默片刻,楚肖道:“小明子,你困嗎?”
明長蘇看著他,忽然抬起手, 楚肖見他的動作下意識想躲, 但又忍住了,下一瞬他便被明長蘇抱入床榻中,窩在明長蘇的懷裏,明長蘇下巴抵著他的額頭, 閉上眼, 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楚肖歪著頭,察覺到明長蘇睡著後,這才長舒一口氣。他臉上的紅暈還未消下去, 明長蘇抱著他的力道很緊, 即使是在睡夢中的警惕性也很高, 前段時日楚肖便察覺到。
陶歌逃走歸逃走,窗戶倒是沒給他關嚴實,今夜春回寒,楚肖這麽躺著都能感受到一股冷颼颼的風吹過,除了和明長蘇接觸的地方有些暖意,其他露在外麵的地方都很冷,仰麵躺了半晌,楚肖覺得還是得保暖。
他試圖伸出一隻手勾被角,胳膊剛伸出一點,明長蘇的腦袋便動了動,楚肖瞬間原地僵成木頭,他側眼見明長蘇窩在他懷中,轉了轉腦袋,蹭了蹭他的肩膀。
蹭完後明長蘇便不動了,又重新安靜下來。
他的鼻息越來越重,響在楚肖的耳畔,等明長蘇不動,楚肖便又試探性伸出手勾被褥,這一下,他的食指終於觸上被褥,指尖一彎,將被褥勾過來,蓋在二人身上。
明長蘇的呼吸才從略微粗重變得漸漸平緩,楚肖聽著聽著,也陷入了夢中。
“啊切!”楚肖揉了揉鼻子,霓裳在旁擔憂道:“陛下,您沒事吧?身體可有不適?要不要奴婢請陶大夫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