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麟主有段時日未曾來到此處, 上次來時還是告知明長蘇現在的情況讓其權衡利弊做出選擇,如今來的匆匆,殿中人顯然沒想到, 鶴行和陶歌忙著扶人, 李長明聞言一頓, 落在楚肖身上的目光隱隱有深意。
楚肖被他的目光看的極其不適應,但眼下不是顧慮這些的時候,楚肖跟在陶歌身後, 看著陶歌為明長蘇診脈,就在這期間, 齊麟主已經進來了。
她來去自由,也不管外室沒有一人迎接她,自顧自走向內室,繞過屏風便見明長蘇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她便意識到方才可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陶歌道:“如何了?”
陶歌緊緊皺著眉, 楚肖目光落在他身上,呼吸都輕了幾分,陶歌道:“不太行,不過也不會比之前差多少, 隻是最近情況有些不穩定罷了。”
言畢他又轉向楚肖道:“長蘇這幾日的藥都有好好喝吧?”
楚肖點頭道:“一直都有喝, 都是按時的。”
陶歌點點頭,李長明臉色也不大好看,他放下折扇上前道:“才一段時日不見, 未曾想他竟然嚴重到這個地步了。”
陶歌看他一眼道:“我早跟你說過了, 長蘇現在的情況, 就是全靠一口氣吊著命,若是等不到解藥,我怕是很難救回來。”
楚肖道:“陶大夫,你不是在研製解藥嗎?”
“我是在做”陶歌語氣頓了頓,又道:“但千瘡解的解藥也不是一下子能夠做成功的,畢竟先前的解藥一點都沒了,噎沒有配方,我也需要一點一點摩挲,目前看來,長蘇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楚肖嘴唇抿的發白,陶歌看他一眼道:“而且我明確和長蘇說過,他不一定能夠救回他的性命,隻是他太過執拗了。”
話音一落,殿內靜寂無聲,楚肖垂落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餘光見鶴行的臉色最為難看。方才還在鬥嘴的幾個人,眼下都安靜下來,明長蘇的事情給所有人的打擊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