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一瞬間謝寧真的以為自己會死, 被許扶清以這種方式殺死,她急需要呼吸,於是不自覺地張開了嘴巴。
他卻停了。
呼呼呼,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謝寧, 我給你止血了。”少年眼看著謝寧, 他自己的紅色衣襟被扯得散亂,鎖骨若隱若現, 臉依然白淨, 可卻和唇瓣一樣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止血?
以這種奇奇怪怪的止血方式?那麽小的傷口, 不用理它都會自動停止冒血的,而且確定是止血,而不是吸血?謝寧不是不太理解他腦回路了, 而是完全不能理解, 心有餘悸地看許扶清。
爾後,他指腹輕輕揩過她唇上的細小傷口。
在謝寧看不見後,聽覺異常的靈敏,似會將對方的呼吸一聲一聲地微微放大,她聽得無比清晰, 跟以前相比, 貌似有輕微的變化。
帶著一絲失控地喘。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對了。”指尖在那細小傷口流連,許扶清微歪了下頭,看向地上的紙鳶,聲音溫柔。
“你還沒回答我呢, 這紙鳶是哪來的?”
麵對這麽親昵的動作,她咽了咽口水, 心髒跳得極快, 仿佛要衝破胸腔出來, 極為不安,“是昨晚被我們救了的小姑娘送給我的。”
少年淺淺地唔了聲,眼睛卻沒離開那紙鳶。
謝寧再試探地道:“不過我打算送給你,你,喜歡嗎?”
好半晌,許扶清才鬆開謝寧,半個身子緩緩地離開石桌,兩人交纏著的衣擺也隨之分開,他彎下腰,撿起紙鳶。
“送給我?”
“嗯。”謝寧屁股坐在石桌上,雙腿微微分開,姿勢並不雅觀,也很不舒服,懸空的腳嚐試著觸地,想下來。
“它好醜。”許扶清手指撫摸過那戳傷她的竹骨,上麵還留有一些血,他盯了一會兒,張開薄唇含住,席卷入腹。
為何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