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扶清聽言又將係好的細腰帶子扯掉。
還坐著的謝寧不自覺地往床榻傾, 本緊了些的腰間又鬆了鬆,白色中衣領口微敞,皮膚在黑夜中若隱若現。
他薄唇微抿,手從她的腰離開, “既然如此, 那你自己係回來。”
“?”謝寧眉頭緊皺。
她遲半拍才理解許扶清的意思,原來是自己想太多了, 尷尬不已地摸索著係好細腰帶, 也不知道是不是躺**的時候翻來覆去弄掉了。
氣氛過於尷尬, 謝寧受不了了,訕訕道:“你還沒告訴我,你說的那個, 嗯, 鬼是誰呢?”
緩解尷尬的最好辦法就是轉移注意力。
許扶清直起身子,順便坐在一旁,白到近乎透明的瓷膚在幽暗中染上一抹豔色,言辭輕緩道:“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會再出現的。”
“好吧。”
就無語, 謝寧這個無神論者被他說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彎腰將謝寧踩在地板上的腳抬起來, 掌心包裹她細瘦的腳踝,輕鬆地掌握住,指尖似不小心地輕輕蹭過她附近的皮膚。
指頭似乎在外踝的那塊骨頭流連。
很癢很癢,癢到似百爪撓心, 謝寧十根腳趾都蜷縮了起來,有種他要折斷自己的腳的錯覺, 無端端地碰那裏幹什麽?
“你。”
“你的腳真小。”許扶清一點兒也不違和地接過話頭, 似隨意地撫摸而過。
“……”謝寧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的關注點總是稀奇古怪的。
接著,許扶清在謝寧要縮回腳之前,把她的腳踝再往上一抬,放到床榻上,“你先歇息,那個鬼好像沒來找你,也許是我猜錯了。”
謝寧算是服了他,大半夜來說神叨叨的話搞她心態,察覺到對方準備要走了,腦子一抽地喊住他。
“許扶清!”
似有似無的鬆木香又重新地包圍過來,謝寧心竟安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