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以, 怎麽可以吃掉了那些破皮?
謝寧強迫自己當作沒看見,因為許扶清舉動極其難以讀懂。
好半晌,她才有其他表情,差點站不穩, 嘴巴翕動了幾下, 訥訥地順著許扶清問題說話:“你說我對你是心之所向,不受控製?”
哪裏來的歪理?謝寧嘴角抽了抽。
“嗬。”他彎起唇, 笑, “好像也不對, 倘若真的像民間話本所言,我分明在此,謝寧為何還要看一名就你說的與我相像之人?”
她剛想糾正許扶清, 又聽他道:“也罷, 喜歡別人又如何,你的身體是我的便好。”
“我不在意啊。”
語調溫柔細慢,指尖隨著言辭,一寸一寸地劃過謝寧額頭、眉眼、鼻子、唇瓣,似纏綿難分難解, 憐愛到極致。
動作過於曖昧了, 她餘光掃了一邊院子,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心才定了定。
可這更奇怪。
林府是大府邸,一大早的不應該有下人出來打掃、準備早食的嗎, 但並沒有,至少到現在為止, 謝寧都沒看到一名屬於林府的下人。
仿佛留意到謝寧出神, 少年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頰肉。
她眼睛立馬重新聚焦地看他。
“喜歡......”許扶清盯著謝寧看幾秒, 微微歪頭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透著一股涼意,“那是會隨著人死而消散得無影無蹤的。”
輕歎了一聲,他眼珠子轉動,“可你的身體就不一樣,隻要我想,你就可以永遠地留下,蠱蟲隻需要你的血肉,骨頭它們是不吃的。”
占有欲,謝寧突然想到這個詞。
許扶清對自己有占有欲。
這無關一絲男女之間的情愛,常人皆有的普通占有欲,就像他對平日裏養的那些蠱蟲一樣,即便他是原著裏心狠手辣的大反派也是如此。
這占有欲有壞處也有好處。
壞處,她的行動受到一定的限製,好處,照他的性子,不會讓別人傷害自己,哪怕是一點點兒,也會討回來,看昨晚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