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之玠頓了頓, 完善言辭問:“謝姑娘你怎麽會在許公子的房間裏?”
謝寧這回反應很快,側開身讓衛之玠進來,語氣很是自然地解釋一句:“我有急事找小夫子商議,所以才會一大早來這裏。”
許扶清忽地一笑, 淡紅的唇角微微翹起, 撚了撚不知為何有些褶皺的緋色衣袂。
“是啊。”他懶散地應了一聲。
這笑聲引得謝寧無端端有點兒不舒服,感覺他這是在嘲諷自己的慌張解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她低了低腦袋, 沒有轉身。
衛之玠頷首, 沒有多問。
攬天書院多的是奇怪之事,遇到也不能問下去,雖說他們現是在外麵, 但別人之事, 終究不是自己能幹涉的,尤其是有關許扶清的。
不過衛之玠也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道:“掌教有事找我們,今日約在鴻雁樓見麵。”
許扶清指尖摩挲著桌麵,靜默不語。
柳如葉怎麽又來西京城了?謝寧疑惑地抬了抬手, 想問自己要不要去。
其實她並不是很想見柳如葉, 在攬天書院那時如此,如今亦是如此,柳如葉看人的眼神過於淩厲,殺人也更隨心。
衛之玠見她抬手問問題, 極像在正常書院聽學的弟子模樣,一時間哭笑不得, 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你想問什麽?”
“我和如婉也要去嗎?”謝寧聲音很低地問。
許扶清摩挲桌麵的手停了下來, 抬頭看他們。
陽光從屋簷處蔓延下來,籠罩著站在房門的白衣青年和素衣裙少女。他唇角浮出淺笑,似在無聲地嘲弄著什麽。
謝寧還是沒轉身。
衛之玠微搖了搖頭,道:“掌教並未說要見弟子,你們留在林府也不安全,不如這樣吧,你們隨我們去,在鴻雁樓附近等便好。”
此話一出,謝寧曉得了。
肯定是柳如葉有私事要交代給他們,而她們呢,她自然是信不過的,弟子於柳如葉是殺人工具中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