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他是捡来的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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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人先去镇上买菜,回来后方木就进村去找曾史。

可到了曾史家,方木喊了几声也没听到回应,反倒是邻居被吵到,出来告诉方木曾史去他猪朋狗友家喝酒,昨晚没回来。

村民好心指点,方木便谢过他,由于也不知道去哪找曾史,方木只能先回去。

回到家,朝颜正在处理先前买回来的肉,见方木这么快回来,好奇问道:“曾史不在家?”

方木摇了摇头:“不在,昨晚就没回来。”

朝颜了然:“怕是又去喝酒了。”

“嗯,下午再去看看。”

朝颜把切好的肉装进盆里放好,问方木:“你明日是不是就去县城了?”

“如果家里没什么事做我就明日去。”

朝颜又去洗刀和粘板,一边和方木聊着:“你去吧,姐那缺人,你还是早点过去的好。”

“好,我跟姐说好了,前面三个月一两工钱,后面再加五百文,到时候她把工钱结给你。”

哗啦啦水声中,朝颜笑道:“给我做什么?你自己挣的钱你不自己拿着。”

方木道:“家里的开支你才清楚。”

朝颜把洗好的菜刀和粘板挂好,用干巾抹干手上的水珠,道:“也成,先前家里每个月的开支就二百文这样,今后你在家可能会多一些。”

“也多不到哪去,你该花就花,别省着。”他去裁缝铺做工,午饭肯定是在老宅子吃,早上和晚上都能随便应付。

朝颜过来搂他的脖子,说道:“等明年春天到了,我再和张大哥他们进一趟山,也能贴补家里。”

方木同样把人搂住,两人亲亲密密的:“打猎到底危险,如果可以还是别去的好。”

“那就看看情况,没什么事的话就去。”主要是不可控的事太多,朝颜没忘记自己是个哥儿,他是能怀孕的体质,如果哪日真的有了他又不知道,还跑去做这么危险的事,那真的是要命。

“好。”家里有十多两银子,只要不是建房子这样大的开支,这笔钱够他们生活两三年,而且他以后每个月都有工钱,所以暂时是不需要这么拼命的。

但是方木也得考虑到朝颜日后怀孕了,如果有了孩子他们两个的压力就会大很多,而且朝颜怀孕就够辛苦了,方木总不能到时候还让朝颜洗衣做饭服侍自己,得再挣点钱,存着以后请人伺候朝颜做月子。

至于熊钟氏方木是不打算麻烦她了,这位娘就互不打扰的好。

.............

下午,方木又进了一趟村,总算把刚回家不久的曾史堵在了屋里。

曾史看到他,就想起那天的痛。

虽然他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天打他的人就是方木找的,可那人警告过他,说他得罪了人才遭了今日的痛。

曾史冥思苦想,想来想去,那段时日他得罪了的就只有朝颜和李会元,朝颜当日就找他算过账,都敢直接拿刀架他脖子上,应该不会再使这种黒招,至于李会元,他就更没这胆子了。

所以他翻来覆去的想,这人要么是方木,要么是乔松。

可他没有证据,就算去投村长都没用。

所以曾史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要说找朝颜报复?开玩笑,那是真的敢拿刀的人,他哪还敢得罪。

因此这会见到方木,曾史要多怂有多怂,一点混子的里子都没有。

方木见到人,直接就问:“前天夜里去我家偷猪的人你知不知道是谁?”

曾史忙道:“不是我。”

方木啧了声:“知道不是你,问你可曾听到风声。”

曾史道:“坦白讲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跟你说。”

“没想到啊,你还讲道义。”

“这也不是道义不道义的问题,我今日敢卖人家,明日人家就敢卖我。”

方木挑眉:“曾史,要说村里谁家丢了鸡鸭第一个怀疑的不是你?你现在跟我扯这些好玩?”

“真不是。”曾史有苦难言:“我最多帮你转告,让他们别再打你家的主意。”

方木也知道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只能退而求其次:“他是该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按照当朝律法,那天晚上要是被颜颜抓到,就算断他一只手脚颜颜也是无罪的。”

曾史一听,仿佛当日被刀架脖子的感觉又重新出现,汗毛倒竖地保证道:“我一定警告他们。”

“最好是这样。”方木冷笑着横了他一眼。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一次。”要不是他对天发毒誓也没人信,他真想来一个。

方木没说话,得到他的回复就走了。

等他走远,曾史才松口气,心里那个悔啊,恨自己去招惹这对夫夫,弄得他一时间都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个混混。

方木回到荒地,对正在切红薯藤晒的朝颜道:“我找过曾史了,他不肯说那人是谁。”

之前朝颜没空处理,现在才有时间把晒的半干的红薯藤切成小段接着晒,晒干了的红薯藤方便保存,可以保管一个冬季,不至于让牲畜断了粮。

听见方木这话,他抬起头问道:“他知道那人是谁?”

“看他反应应该是知道,不过他也说了会转告那些人,让他们不许再来家里偷东西。”

“有用吗?”

方木道:“那就别被我抓到,不然我打到他老实。”

朝颜想了想,说道:“不过曾史既然敢这么说那应该是有用的,起码短时间内不会来家里,这样你也能放心在县城做事了。”

对于此事方木还是那个意思:“这事等下雪之后看看情况再说,现在还是每日往返。”

朝颜点点头,他巴不得每日见到木哥,对方这么说正合他心意,哪还会矫情再假惺惺的,他继续干自己的活,他把切成段的红薯藤垫在底下,又把没切的放在上面,接着切了起来。

方木则是去帮忙把装好的铺开来晒。

晒谷场只有村里有,不过家里位置宽可以晾晒,反正都是喂牲畜的,沾点灰尘也没事。

.............

第二日一早,方木就裹上厚衣裳,顶着越来越冷的风走路去庆远镇,再坐车到县城。

好不容易走路热了,可坐在牛车上一吹又开始冷,方木不敢脱,这样容易着凉,就还是裹在身上,等到了裁缝铺再脱掉。

他去的早,到县城那会才辰时中,可去到裁缝铺,裁缝铺也开了门。

做生意都赶早,要是哪家敢日晒三竿再开门,要么不缺钱,要么就不是挣钱的。

时辰还早,裁缝铺没有客人,小荷在打扫卫生,李瑶则是用鸡毛掸子弹衣服上沾到的灰尘。

“姐。”方木进门便喊了声。

李瑶转过身来:“这么早?”又看他两手空空:“没带衣服过来?”

方木道:“这段时日我还是先住在家里,等到时候下雪看看情况再说...”然后他把家里遭贼的事告诉了李瑶。

李瑶听完,担忧道:“小颜可安好?”

“他没事,我就是担心所以才决定每日往返。”

李瑶点头表示理解:“这人要是抓到就该送去见官。”

“嗯,我今日就过来上工,有哪些要做的你就教我。”

李瑶放下鸡毛掸子,走过来,双手握着他的手臂,认真看了看,笑道:“是要仔细教教你怎么做一个掌柜。”

方木被她这样调侃,也不好意思:“我粗人一个,当不得什么掌柜。”

“瞎说,爷爷可告诉我,你聪明伶俐,小时候教你认字算数教一遍就会。”

方木道:“那是爷爷教得好。”

李瑶保证道:“你放心,我也是爷爷教出来的,保证不比他老人家差,你就跟着我好好学。”

.............

尽管李瑶说的胜券在握,可对于怎么做一个掌柜,方木的确是个门外汉。

做裁缝铺的掌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最基本的就是得会缝衣制衣还有认识布料。

制衣是没办法了,方木确实学不会。

但是怎么缝衣,托李爷爷的福,方木的针线功夫不比绣娘差。

至于识布李爷爷也教过,何况后面他又走商,卖过不少布料,至于一匹布是什么材质他看一眼就知道。

但是最重要的,是李瑶说的,得知道美与丑。

一个人的身材气质搭配什么样式的衣服好看自己得清楚,这样才能成功游说客人完成交易。

衣裳上的图案,是花朵亦或是祥云鸟兽,什么布配什么样的绣法,自己也得清楚。

而方木最需要培养的就是这方面的知识。

李瑶在这行摸索多年,早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她这位秦家二少奶奶也不是白当的。

所以一整日,方木都在学习怎么配色。

等到该回家的时辰,他是头昏脑涨从裁缝铺出来,坐在牛车上脑子都是空的,等回到家就啥都忘了。

感觉学了又像没学。

他出门前告诉过朝颜会几时回来,所以他到家那会,朝颜刚把饭做好。

现在天冷黑的快,烧蜡烛又费钱,自然是早点吃完早点休息。

方木一脸疲色进门,把朝颜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方木有气无力道:“姐她教了我一日怎么配色,我现在脑袋都是疼的。”

想当初他走商也没见得这么累,看来他都习惯动手的日子多余动脑了。

这可把朝颜心疼的,上来给他揉太阳穴放松:“很难学?”

“还好,就是刚接触,我自己也不懂,难免会混乱。”

朝颜亲了亲他,鼓励道:“慢慢来,姐又不是让你立马就学会。”

方木搂着他,唉声叹气道:“就是没想到我都二十多了,还逃避不了学习的命运。”

朝颜笑道:“老人言活到老学到老,你还这么年轻,多学点才好。”

方木亲了口他,说:“一会洗个澡就好了,先吃饭吧,待会冷了。”

朝颜嗯了声,松开给他按摩的手,去洗碗。

方木把手洗干净,两人坐在一块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