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蟬是可以吃的嗎?”
陽春三月。
蘇一箬不過是坐在遊廊欄台上瞧了一會兒小丫鬟粘蟬,便被泛著暖意的日光晃得昏昏欲睡。
小丫鬟明兒好容易粘住了十數隻夏蟬,便撒開腿朝著蘇一箬跑來,嘴裏不忘笑道:“姑娘,咱們將這蟬炸來吃了罷。”
蘇一箬眨了眨清亮水淩的杏仁眼兒,雙頰被驕陽曬得粉中染紅,細碎的鬢發下落下幾滴細汗,沿著圓潤的臉龐滑入她的頸間。
明兒歪頭一笑,隻覺得自家姑娘像極了一顆嬌豔欲滴的桃子。
“夏蟬?”蘇一箬探頭出去望了眼明兒手上提著的竹竿,見那蟬長得烏漆嘛黑,便問道:“可以吃的嗎?”
明兒笑嘻嘻地答道:“奴婢小時可吃了不少呢,在油鍋裏滾一遭比油炸鬼要好吃多了。”
蘇一箬抿了抿嘴,笑著答道:“那都給明兒吃罷,我午膳吃多了魚肉丸子,現在撐得很呢。”
話音剛落,回廊側後方的垂花門內傳出幾道嬌笑聲。
蘇一箬回頭一瞧,恰與兩個清靈鍾秀的曼妙少女四目相對。
她定睛一看,左側的粉衣少女便是府裏的嫡出二小姐汪心柔,右側的藍衣少女則麵生的很兒,二人身後綴著一大群丫鬟婆子。
蘇一箬立時便從欄台上站了起來,拘謹地將雙手擺在胸前,以遮擋她過低的衣衫領子。
這是蘇一箬最苦惱的地方,她自小便生的比旁人豐潤些,胸前自然也比旁人多了些份量。
偏偏這一季府裏的管事送來的衣裙領子都格外低些,她便是有心遮掩,胸前那隱隱可見的曲線也傲人的很兒。
“若兒姐姐。”汪心柔率先嬌笑一聲,鄙夷的目光掃過一側的蘇一箬後,落在她鼓鼓囊囊的胸前,諷道:“這便是我家那個破落戶親戚了。”
被稱作若兒的那位少女則朝著蘇一箬逼近了兩步,盯著她瑩潤嬌憨的臉蛋瞧了片刻,最終還是麵帶鄙夷地轉向她婀娜的身段,道:“這般打扮,是等著家裏的爺們兒來內院瞧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