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心柔死了。”
蘇一箬聽了這話後卻霎時怔在了原地, 迎上範老太太盡是殷切之意的眸子,她足足有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自然是不認得康平王,若要去求情, 也要去尋趙予言幫忙,可這些日子她眼睜睜地瞧著趙予言為了“大業”忙的腳不沾地,又怎麽願意拿這樣的事去叨擾他?
蘇一箬便問道:“二表哥究竟是怎麽得罪了康平王?”
雖是在同一個酒樓裏喝酒, 各自有各自的雅間在,又怎麽會突然鬧起來?
範老太太的麵色裏顯露出幾分難堪來,便聽她歎著氣說道:“聽說那楚紅樓裏有個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康平王爺卻硬是要買下她的頭夜,老鴇自是見錢眼開,那女子卻哭的不像話, 你二表哥又喝了些酒, 便挺身而出替那女子說了幾句話。”
“隻是說了幾句話?”蘇一箬驚訝地問道,若隻是為了那女子說上幾句好話,緣何會得罪了康平王, 還被他抓進了私牢裏?
範老太太這才將此事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鄭子息喝了酒後便與康平王爭吵了起來,誰成想他竟動手打了康平王,康平王自然招架不住,等康平王的小廝們趕來時, 他已被鄭子息按在地上打的鼻青臉腫。
這才將鄭子息關在了私牢裏,如今還不知在受著什麽樣的折磨呢。
蘇一箬聽後便也長歎了口氣,對範老太太說:“外祖母放心,我自會盡全力幫忙。”
有了蘇一箬這話, 範老太太的心總算也是放下來些, 又待了不過片刻的工夫便離開了東宮。
當日夜裏, 趙予言仍是踩著夜色回了裏屋,便問起曾嬤嬤白日裏發生了何事,曾嬤嬤便將範老太太造訪的事兒說了。
趙予言一聽便知範老太太是為了那鄭子息來的東宮,當下撩開層層疊疊的帳縵,走到蘇一箬的身旁,見她熟睡著的麵容上柳眉微微蹙起,便知她定是為了此事懸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