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後宮裏不會有別的妃子。”
蘇一箬醒來後, 說出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郡主在哪裏”。
明兒忙去廂房內將奶娘喚了過來,瞧見繈褓中安睡的幼女後,懸起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明兒也笑道:“如今小郡主的名字還沒有取好, 太子妃可有什麽想法?”
蘇一箬如今抱著懷裏的女兒,正覺著滿心歡喜的時候,聽到明若的話後, 則也沉思了半晌,而後才笑道:“還是讓殿下取名字吧。”
郡主的名字要上玉牒,隻怕是要皇帝賜名才對。
蘇一箬如今氣力不濟,隻是與明若說了幾句閑話後便覺得疲累不已,未隔多久便闔上眼沉沉睡去。
明若便躡手躡腳地將小郡主抱回了奶娘們所在的耳房裏。
夜裏趙予言歸來之時,便瞧見了東廂房內的搖床, 以及在架子**昏昏欲睡的蘇一箬。
他躡手躡腳地放輕了動作, 盡量不吵到妻女。
臨近午夜之時,蘇一箬方才悠悠轉醒,趙予言已和衣躺在她身側, 聽得她翻身的動靜後, 便猛然睜開了眼睛,問道:“怎麽了?”
蘇一箬帶著哭腔地說道:“我夢到了範老太太。”
趙予言知曉他的一箬是心底良善,對範老太太昔年的恩情看得極重,範老太太病危的那幾日她未曾去鄭府瞧一瞧她, 心裏總是遺憾且愧疚。
他便輕撫了撫蘇一箬的脊背,柔聲安慰道:“生老病死,萬般由不得自己。”
“偏偏那幾日我連走路都難的很兒,不然總要去鄭府見見老太太最後一麵。”蘇一箬哽咽著說道。
趙予言替她攏了攏紊亂的反思, 並勸道:“咱們也算是對得起她老人家了。”
單單說鄭心柔那事, 但凡她不是鄭家的女孩兒, 早就被趙予言扔到野外喂餓狼去了。
蘇一箬自是明白趙予言話裏的意思,她時常想著自己這般優柔寡斷的性子,總要趙予言出言開解自己,是不是不大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