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往前一步, 來到季霄身前。
季霄心裏咯噔一下。
不會吧?他們好歹相識這麽多年,沈鬱不會因為在蓬萊待了短短幾天,就要為這麽個無禮的家夥,跟自己動手吧?
他瞪著沈鬱。
倒不是擔心打不過, 而是覺得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
沈鬱也回望過來。
就在季霄摩拳擦掌, 以為戰鬥即將開始, 這是打架前的互相注視時,他聽見沈鬱定定道:“不會。”
季霄:“……”
這人改了一些毛病, 可是什麽時候又多出了個說話大喘氣的新毛病來了?
先不管那麽多,他越過沈鬱,看向那名受傷的蓬萊弟子,嘖了一聲:“聽見沒?”
詹翰采暗自咬牙, 偏過頭去,不再說話。
替國安局出頭歸出頭,季霄也不願意讓國安局與蓬萊徹底鬧崩,更不願意沈鬱因為今天這事兒,同蓬萊為代表的修真界勢力關係惡化,於是笑眯眯地多說了一句,算是解釋。
“你想要仰仗的人可是我的師兄。他怎麽舍得為了一個外人, 跟自己的師弟動手呢?”
詹翰采:“……”
他再次重重地咳嗽了幾聲,被季霄氣的。
沈鬱微微偏轉身體, 看著三名蓬萊弟子道:“你們不必再停留於此,回蓬萊去吧。”
詹翰采沒有說話。
另兩名蓬萊弟子對視一眼, 同時拱了拱手:“是。”
他們架起詹翰采,禦劍離開。
季霄身形一閃, 來到陸機昂的身後蹲下。
他打出一道法術, 替對方療傷。
沈鬱見狀也振袖一揮。
一道金色靈力, 一道藍白色靈力,交織在陸機昂的身體上流淌,陸機昂的麵色因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
陸機昂睜著眼,由衷地對身後之人道謝:“季先生之恩,機昂沒齒難忘。今日若無季先生出手,我國安局實在……”
“舉手之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