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冰熊在附近來回轉悠, 足足過了十分鍾,才漸漸遠去。
當最後一隻冰熊終於也離開時,季霄收回魔氣。
梁婉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自覺地蹲下來。
片刻後, 她又站起身, 望向景浩言道:“景師兄, 你還好吧?”
景浩言微怔,旋即笑道:“怎麽這樣問?我能有什麽事。”
梁婉然抿了抿唇, 沒再說什麽。
她心裏清楚:景師兄生性溫和,無論是對穀中的弟子,還是對外麵的人,都十分和善, 全然不像某些修行者,自恃天賦出眾,俯瞰眾生,高傲無比。
但是,這樣的景師兄,唯獨對於猛獸,尤其是沾染了魔氣的猛獸, 卻痛恨無比,甚至達到了濫殺的地步。
季霄道:“剛才那麽一大批猛獸, 來得不同尋常。依我之見,不如沿著它們過來的方向, 看看那一端是不是有什麽異樣。”
景浩言點頭表示認可:“那邊的靈氣也更加濃鬱。”
越往東,雪似乎下得越大了。
三人時不時就能遇到冰熊。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落單的一隻, 偶爾會出現兩隻同行, 不再有像先前那樣大批量的。
一兩隻冰熊, 季霄與景浩言合力之下瞬間就能解決,沒有鬧出什麽動靜來。
行走在一望無際的冰原上,天空中還飄揚著雪花。
此種情形下,即使是修士,也有可能產生雪盲症。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各自在自己的眼前打出一道術法。
就這樣邊行走邊感知著周圍的靈氣,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前方終於出現一條比直的河流。
寬約三丈,長不知盡頭,從目之所及的最北端延伸至最南端。
附近的溫度,比起極地地區也不逞多讓。然而眼前這條河流,卻在緩緩流淌。雪花落在水裏,瞬息融化。
隻因這河水與先前的冰熊一樣,靈氣與魔氣混雜其中,故而使它源源不斷,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