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到氣息, 沒關係,這難不倒季霄。
所謂的巫主,在季霄與沈鬱眼裏,修為其實一般。季霄完全有能耐在對方毫無所覺的情況下, 以神域覆蓋這一方天地, 然後將房間裏的情景, 原封不動地映在自己的眼前。
這麽想的,便也這麽做了。
畢竟, 這位羅爾河巫主雖然看起來正義凜然,但此刻在他本人的莊園裏鬼鬼祟祟,實在不能不令人感到奇怪。再聯想到偌大的莊園,平日裏隻由一位仆從負責所有的工作, 就顯得更加可疑。
明晚就要與三位巫主一起前往巫師禁地。這種關頭,當然不能掉以輕心。
畫麵很快顯現出來。
房間裏除了羅爾河以外,的確還有第二人。不過,情況卻與季霄設想得完全不一樣。
男人衣服脫得精光,將另一人壓在身下,腰身一高一低,不斷起伏著。
原本不苟言笑的麵容, 此刻流露出一股癡癡的靨足。
“這、這是在幹什麽!”
季霄一時目瞪口呆。
片刻後,他忽然明白了:對於當年經曆過慘痛教訓的瑪雅白巫族來說, 身為巫主,斷情絕欲不知不覺已成為一種必須要遵守的秩序。羅爾河之所以鬼鬼祟祟, 之所以隻留一個仆從在莊園裏伺候,以至於令自己與沈鬱覺得十分可疑, 不是因為暗中投靠了魔族, 而是為了使此刻身下的這名女子, 不被族人察覺。
那麽,畫麵裏的這名女子,究竟是自願與羅爾河相愛,還是被逼迫的?
如果是前者,那自己今晚的跟蹤窺視之舉就顯得十分滑稽,甚至有點兒卑劣,應該沒人願意自己的**被其他人觀摩。
沈鬱咳了一聲,提醒道:“別看了。”
季霄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仍然在盯著活春宮,於是右手一揮,打散畫麵,收回法術。
他道:“既然是烏龍一場,那咱們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