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
季霄、沈鬱、景浩言, 三人坐在同一個“包廂”裏。當然,與其說是包廂,倒不如說隔間更合適些。
由於非洲的一眾修行者們修為平平,因此, 當工業革命在歐洲爆發之後, 歐洲的白人們很快就侵入這片土地。他們以“雇傭勞動”的方式, 肆無忌憚地剝削著非洲平民,並打壓他們的本土文化。
時至今日, 這片土地上最通用的三門語言,分別是英語、法語,最後才是阿拉伯語。
三人各司其職。由沈鬱負責學習法語,景浩言負責學習阿拉伯語, 季霄則負責了解非洲數十個國家的文化信仰,以及當地的各種信息。
隔間內一直很安靜。
學習的間歇,景浩言終於意識到有哪裏不對勁兒了——從季霄與沈鬱找到他開始,他就覺得怪怪的。
他們兩人……怎麽了?
雖然彼此間也沒有完全不說話,但是直接對話好像真的很少。如果關係不熟還能理解,可他們不是師兄弟麽?
隻要想想當日在明崖山洞的情景,想想那日沈道長看見季先生入魔時, 那種眼神中的決絕,那種不顧一切, 就能立刻明白,兩人之間的情誼到底有多深厚。
深厚到甚至給人一種錯覺:他們已經超出了師兄弟的情誼, 而更像是戀人——你若死了,我亦不獨活。
當然, 這隻是個比方。
總而言之, 感情毋庸置疑是深厚的。怎麽去了一趟瑪雅國之後, 忽然就變得……沈鬱倒罷了,季先生可算不上沉默寡言的人吧?
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晚餐的時候,景浩言留心觀察了一下。
他確認了,兩人不僅不說話,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於是,景浩言主動問候道:“季先生,沈道長。”
季霄抬頭道:“怎麽了?”
景浩言本是想直接問問兩人之間是不是鬧了什麽矛盾,想要打個圓場,話到了嘴邊又覺得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