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巫辰活不長了。
就算巫辰用一種另類的方式“活”到的四百年後。
但是在冰棺之中一直沉睡著,這在蘇渃看來可不叫活著。
蘇渃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懷中拿出帕子。
她伸出手去,想要拭去巫辰額上的汗珠。
巫辰一愣,下意識的想要躲開蘇渃的手帕。
隻可惜他剛剛才從巨大的痛苦中解脫,全身上下再也沒了一絲力氣,根本就動彈不得。
“這塊帕子是新的,從來都沒有人用過。”
蘇渃顯然也知道這些皇族子弟的毛病,不由的解釋了一句。
巫辰本身是有點潔癖的,生性尤其不喜歡別人近身。
如果換了往常,他早就把人喝退了。
可是這會兒,不知道是因為虛弱,還是出於對蘇渃的信任。
他沒有再拒絕蘇渃的好意。
巫辰靠坐在一塊石頭之上,任由蘇渃一點點拭去他額頭上的汗珠和嘴角的血跡。
蘇渃來來回回的用雪水洗了幾次帕子,才算把巫辰臉上的髒汙擦幹淨。
巫辰臉上的汗水和血跡沒了,整個人也感覺清爽了不少。
“所以我現在算是活下來了嗎?”巫辰有些不太確定的問著蘇渃。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了些許的不同,但是具體是不是真的轉了,巫辰自己也沒有把握。
“我來給你看看。”蘇渃一邊說著一邊抓著巫辰的手,再次給他把起了脈來。
巫辰老老實實的任由蘇渃診治。
“從脈象上來看,你的身體比剛剛好多了”
她看著巫辰,她既驚訝寒月石髓驚人的效果,又對巫辰有一種說不出的惋惜。
“可惜的是寒月石髓已經徹底的入侵的你的五髒六腑,隻怕你活不過兩年了”
“已經夠了”巫辰淡淡一笑,俊美的容顏在月光下看去竟然有些虛幻,像是要隨時隨風而逝一般,“說起來這兩年的時間已經算是我賺到的了,雪域國已經沒了,這天大地大,我竟然連一處容身之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