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迫仰起了頭顱,薄薄的一層衣物被水浸透後貼合在皮膚上,仿佛變得透明,發梢的水珠順著臉頰往下滑動,落在了鎖骨的凹陷裏。
也許是熱氣在浴室內彌漫開的緣故,謝星闌喉結攢動。
鬱景眼眸濡濕的看向他,像快要溺死一般,緊緊抱住了他的手臂,將他全身弄得濕漉。
“……咳……咳……別丟下我。”鬱景懇求道,剛才被水嗆進氣管裏的可怕窒息感不想再體驗一遍了。
謝星闌很少執拗於一件事,如今倒像換了個人,他還未曾體驗過被人認錯的滋味,鬱景倒好,居然敢喝醉酒了把他認成蔣遇,次次都逾越他的底線。
“認出來了麽?”謝星闌未鬆手,他原本就不是個善人。
鬱景神色恍惚的看著眼前的重影,嘴裏呢喃著,“……你,你好看。”
“……”分明被很多人都誇讚過,早就習以為常,可此刻卻體驗到了心情極度複雜的起起落落,謝星闌厭煩這樣的自己。
喝醉酒的鬱景更肆無忌憚了,見男人沒有再凶他,便伸出手放在了男人的腰腹間,腹肌真好摸……
謝星闌身邊沒有過親近的人,之前獲獎的那部電影是文藝片,講述成長中的少年維持著煩惱,是青澀懵懂的,吻戲和親熱戲自然是沒有,大概也是沒有墮。胎和海枯石爛的虐戀,講述了極大多數普通人的生活,才會在藝術上有更多造詣。
至於後來,他接的戲都不是感情類的,他覺得挺庸俗。
以至於那天在醫院,是他頭一次吻別人。
他當時就是氣不過了,他到底哪裏比不上蔣遇?
雖說他平時看起來難以接觸,高冷深沉,可事實上他也就二十二歲,他念書時跳過級,又在高三畢業時被選中踏入娛樂圈,難免比同齡人成熟。
鬱景並未清醒,竟將手緩緩的往下挪動,謝星闌趕緊拿開了鬱景的手,臉頰紅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