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行的嗓音病態般的啞然,和鬱景隻簡單的交談幾句,便覺得有些吃力。
鬱景覺察到了不對勁,擔心的問,“你怎麽了??”
他向來不喜歡將脆弱的一麵暴露在人前,更何況還是經曆的那種肮髒齷齪的事。
胸膛小幅度的起伏,許知行緩了片刻,幹枯的唇瓣翕張道,“我沒事,你在劇組要照顧好自己,我很期待能在熒幕上看見你。”
“會的……劇組裏的人都很好,倒是你……你是生病了嗎?”在鬱景的印象中,許知行極少如此虛弱的時候,向來對他們都是態度嚴厲的,隻是嘴硬心軟,以前雖然說他戀愛腦,但沒有哪一次爛攤子沒幫他收拾的。
鬱景自己都還沒站穩腳跟,而沈昂原本就是謝星闌的表弟,中間的不確定性太多,他低咳了幾聲,道,“最近季節交替,感冒了吧。”
“現在隻有你一個人嗎?”鬱景問,他知道以許知行的性子,肯定不想找他求助,可自從許知行辭職後,便和許多人都斷了往來,圈內的人大多都現實得很,能利用時尚且是朋友,可一旦落魄,身邊便不剩幾個人了,更別說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都生怕沾上點是非。
鬱景又道,“許哥,到底要怎麽才能幫你……”
沈昂開的擴音,正站在旁邊聽著,他臉色原本就陰鬱得很,這下直接將手機搶過來,掛斷了。
原來並不是身體不適的原因,許知行和別人倒是能說不少話,到了他這裏,卻如同啞巴。
見他拿走手機,許知行麵色平靜如常,似乎習慣了,隻是微微闔上了眼眸,薄唇抿起,蒼白的臉頰也愈發顯得清瘦了,完全沒有了以前那股令人疏離的銳氣,有時候沈昂抱著都覺得硌手。
一開始確實是心有不甘才回國找的許知行,憑什麽能輕易甩掉他,憑什麽在他還沒說結束的時候認識別的男人,憑什麽對冷漠的連個陌生人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