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在高家受了欺辱,但那也是因為多年兄弟,一時心血難抑,冷靜下來後他反而看得最開,說把過去幾十年交情拋在腦後就拋在了腦後。
他平靜過後又想起還有個銀行要跑,對夏舒安道:
“小安,下麵銀行你就別去了,你身子骨弱,還是早點回家吧。”
夏舒安張開嘴頓了頓,點點頭,道:“好。”
他在市區一條路上下了車,車道上車流如織,他走到靠店麵的一邊,慢騰騰地走著。不遠處一個飯店門口,幾個站在小轎車旁的男人正抽著煙,嘻嘻哈哈地聊天。有人目光一抬——
“聰哥聰哥,看。”
“看什麽看。”被叫做聰哥的男人一扭頭,臉上也露出興味神色。
“夏舒安。”
“夏家不是破產了麽,也對,真可憐,出門都沒個司機。”
“走,我們去找夏大少爺敘會舊。”
秋日陽光雖然和煦,但曬得多了依舊讓夏舒安臉部發燙,他踩在陰影底下走著,忽然眼前一暗,有人擋在了他前方。
他抬起臉。
“夏少爺,好久不見。”
夏舒安抬了抬眸,道:“莫少聰。”
莫少聰擋在他麵前,他一身名牌西裝,卻難掩身上的痞氣,他就是大眾對“富二代”這個名詞負麵印象來源的那種人,吃喝嫖賭搶女人,無一不沾。
夏舒安和他本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但此前有一次莫少聰看上了夏舒安一個學妹,對她展開了他們那些人自以為浪漫的追求。
學妹不堪其擾,最後求到夏舒安頭上,那時夏家和莫家有合作,夏舒安委婉地請莫家家長管束莫少聰,就因為這件事,莫少聰就恨上了他。
莫少聰上下打量著夏舒安,夏家雖然破產但還沒到要讓唯一的兒子穿破爛的地步,夏舒安今天穿了一套簡簡單單的休閑裝,衛衣加運動褲,看起來和尋常年輕人沒有什麽不同,隻是那張臉分外突出,讓人無法自己地盯著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