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晏唇角勾了勾,他就像是獲得了力量,目光堅毅地看向二老:“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想請二老答應。”
“什麽?”
“我想請您二老允許舒安和我一起住。”
“什麽?!”兩人同時一愣:“怎麽這麽急?”
“不急,我已經想了很久。”
“嗯。”夏舒安也搭腔道:“其實半個多月前我們就在商量這事了,但恰好家裏發生了事,所以就耽擱了。”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夏家發生的事並不能成為我們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我完全可以解決這件事。”
終於講到了這,夏舒安狹長的睫毛顫動著,融入一室的寂靜當中。
好一會兒後,夏父才顫抖著嗓音道:“讓,讓我們想想。”
沈博晏要演的戲都演完了,剩下就交給夏舒安了。他又留了會,看時間不早就回去了,夏舒安送他到樓下。
9月的晚風徐徐,吹在人臉上,已經能感覺到一絲涼意,夏舒安回想著爸媽在送別沈博晏時臉上複雜又難掩傷心,心中仍感到愧疚。但沈博晏今晚的舉動可以說超乎他的預想,充分地證明了他願意的時候,也可以當一個彬彬有禮的人。
幾縷清風拂過香樟樹,葉子唰唰地作響,夏舒安站在光和樹影當中,抬起頭,緩緩開口:“你今天表現得很好,我很感激。”
沈博晏臉上早已不是在夏父夏母麵前的溫和謙遜,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夏舒安,那張臉還算溫和,隻是眼神極冷,漆黑的眼眸泛著冰冷的光芒,捏著夏舒安的下巴抬了抬:
“這是你最後的要求,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再出什麽亂子。”
“我明白。”
夏舒安從善如流,連他老是捏他下巴的動作都懶得反抗了。他又走了幾步,把沈博晏送到停靠在小區過道邊的私家車旁,前排車窗映著一個人影,是司機在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