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沐涵約定的時間是明天,對著曆晟完整的複述出下午和沐涵見麵的全過程後,朔巡正要起身去洗漱,卻被曆晟一把按在了沙發上。
“你相信他?”
朔巡半垂著眼瞼,一言不發的任憑曆晟按住手腕。
曆晟俯下身,卻突然發現朔巡胸口前多了一個精巧的十字架,正要扯去那掛墜卻被朔巡一把握住了手腕。朔巡用的力氣出奇的大,連指節都泛起了白。
曆晟也不惱,舔了舔朔巡的耳廓低聲問:“什麽時候開始信教了?”
“朔白送的。”朔巡語氣平靜答道。
曆晟鬆開手,望著朔巡神情冷淡的坐起身來,挑了下眉肯定道:“你今天下午去見他了。”
朔巡站起身,目不轉睛的走向了浴室,“抱歉。”
那語氣裏根本沒有一點點道歉的意思。
曆晟不由得失笑,聽到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起身走到了走廊上,“結果怎麽樣?”
兢兢業業半夜還在工作的陸醫生無奈的攤了攤手,“這一個月我們都在調整少夫人的治療方案,但……抑鬱症這個病吧,它出了物理治療,還需要心理治療,少夫人他從回來以後就一直不願意接受專門的心理治療……”
“如果不心理治療,以他的程度,還會自殺嗎?”曆晟打斷了陸醫生的滿腹委屈。
陸離聳了聳肩,“少夫人的心理素質挺好的,從大概率上講是不會的。隻要讓他一直開開心心的,培養點愛好舒緩壓力,說不定他就自己痊愈了呢。”
“小概率?”
陸離遺憾的聳了聳肩:“和少夫人痊愈前生下孩子的概率一樣。”
那是百分之五的概率。
曆晟沉默了片刻,轉過身朝著臥室裏走去,“孩子的事不許讓朔巡知道。以後每周替朔巡安排一次心理治療。”
“可是少夫人他……”
“他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