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家截的這批貨是幾個月前曆晟向南美訂的軍火,價值少說也超過了千萬,又恰好丟在了鏟除長老會後家族裏大小整頓不停的特殊時期,可謂是極其的巧合。
“查出來何仞把這批貨轉移到哪兒了嗎?”辦公室裏,曆晟淡淡問道。
助理惶恐的搖了搖頭。
曆晟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冷聲命令:“叫韓賢馬上回國,把貨追回來。”
朔巡的視線在助理的手機通訊錄上一滑而過。何仞在向他要這批貨的抵達日期時,提到最近曆家日本分家的負責人突然被換成了一個叫韓賢的男人。
韓賢,曆家最近的紅人,能力一定不弱。一絲不安湧上了朔巡的心頭。半個月後,這一絲不安迅速應驗了。
韓賢和那批貨一起回到了曆家,從本家離開時和他一起出去的幾十個人,最後隻有韓賢一個人回來了,渾身是血。更詭異的是,何仞在這件事情就下落不明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了重傷了。
朔巡聽到這些時,隻是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打開手機,看著那條不明聯係人發來的短信。
[那天那批貨是裴朗負責的,裴朗被韓賢捅了兩刀。]
何仞這個家夥換手機號還真是勤快,朔巡迅速的打出了回複:[他現在怎麽樣了?]
何仞沒有再回複。一個小時後,朔巡直接向把韓賢最近所有的行程發了過去,合上手機前何仞回了一個超級大的麽麽噠表情包作謝禮。
這個神經病。朔巡不禁失笑,目光越過山丘,到了很遠的地方。
他忽然想起了裴朗。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那個溫文爾雅的醫生也開始參與了這些見血的交易?是在布達佩斯的機場大廳裏他們見麵之後,還是從那天在公路邊男人死死抓住他的手起?
他不知道。
朔巡靠在沙發上,一隻手遮擋住了午後刺目的光線,無力感從四麵八方朝著他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