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嘴是無論如何都撬不開的。
沉默了很久,久到露台上已經來了新的人,曆晟才結束這難得耐心十足的等待,收回目光,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避開那些試圖搭訕的人,朔巡坐回了車裏,車窗搖起,耳朵又重新回到了安靜之中。
兩個小時後,曆晟打開車門,發現坐在後座上的人已經睡著了,半濕的西裝外套被丟到了一邊,修身的襯衫解開了一顆紐扣,露出半截深凹的鎖骨。
剛出院的人往往容易困倦。
合上車門,曆晟看了眼一旁,脫下外套蓋在了朔巡身上,苦澀的草木味混合著煙草的焦香,一同縈繞在朔巡的鼻間,滲進了他的夢中。
夢裏是海水褪去的聲音,銀色的月輝在海麵上起起伏伏。
有人出現在了海邊,朔巡在水下靜靜地看著來人英俊的麵龐。
這一世的曆晟和上一世的曆晟,兩張一模一樣的麵孔重疊在了一起,但似乎,有什麽改變正在悄然發生著。
“阿巡。”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朔巡猛然睜開眼睛,看著車門外正皺眉望著他的曆晟,默默下了車。西裝外套在他起身時,掉在了地上。
他們回到了曆晟的山莊。
曆晟似乎今晚還有別的安排,正要上另一輛車時突然被朔巡拉住了一腳,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意外,回頭望向了身邊的人。
朔巡鬆開手,迎上了曆晟的目光輕聲問:“我的貓在哪兒?”
那隻被撿來的貓?
不知道了想到了什麽,曆晟身邊的溫度驟降了幾度,冷冷的回答了一句“在上次那棟別墅裏”,就下了車。
上次那棟別墅?
隨著記憶走到別墅門口,看著女仆恭敬地為他拉開門,朔巡稍稍鬆了口氣。
他的貓應該沒有被虐待……吧?
推開門,屋內似乎重新做了裝修,地板的溫度已經調節好了,淺橘色的燈光打下來,綠植拉下長長的陰影,溫暖無聲的占據了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