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槍幾乎是同一時間扣下了扳機。嬌小的身影倒在了地上,背後血肉模糊的窟窿慢慢的流著血,宛如一汪猩紅的泉水。
他的弟弟……死了?
是沐涵開的槍?
他又開槍射中了誰?
為什麽眼前的一切逐漸模糊起來,而他的耳邊隻有一個身體倒地的聲音,還有似乎正在努力抑製的呻吟聲。
“唔——”
像是握著燙手的烙鐵般丟掉了手中的槍,朔巡怔怔的站在原地,像是失了魂一般任憑身邊人拉住了自己
“朔巡!”
是誰在叫他?來不及多想,朔巡就被人拖著胳膊,被迫快速奔跑著出了集裝箱。
在他們離開後沒幾秒,身後的集裝箱在巨大的爆炸聲中化為了廢墟。
朔巡被按到在地,熱浪侵襲著後背,手臂上木屑深深地刺入了皮肉中。他看不太清拉著他的人是誰,隻是隨手一摸,便摸到了滿手溫熱的血。
“呆在這兒等我回來。”
耳邊低沉的男聲代替了爆炸聲,朔巡下意識的拉住身邊人,碰到那結實的小臂,指縫間染滿了黑紅色的血漿。
“不。”
爆炸聲震得腦袋生疼,眼前的霧氣卻散開了,朔巡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眶慢慢的紅了,“曆晟,你害死了他。”
“她該死。”曆晟短短答道,卻仿佛是後背長了眼睛,避開了直直的一拳。
“他是我弟弟,你怎麽能這麽做?!”
時間似乎停止了。
朔巡看著麵前的男人緩緩回過身,冷峻的神情中多了一份意外,“死的是何萱萱,朔白不在這裏,他沒有事。”
可他剛才明明看到……想要立刻出口反駁,內心之中卻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阻止了朔巡。
爆炸還在繼續,走到另一個集裝箱後,曆晟才又開口淡淡解釋道:“之前你和何萱萱私自見麵的時候,她給你下了催眠暗示。她剛才說出了暗示詞,你受到她的幹擾她,向我開了一槍……幫我包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