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過去之後,朔巡睡了足足兩天,剩餘的時間雖然醒來了,卻也總是昏昏沉沉的,坐在沙發上一副隨時都能睡著了的樣子,簡直比朔巡被囚禁的那一個多星期還要讓曆晟感到煩躁。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朔巡,望著他的眼中都是倦意,胃口差得嚇人,吃飯如同小貓般細嚼慢咽,麵前的鵝肝吃了一半便嫌腥不吃了。
曆晟放下手中的刀叉,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這人是生病了嗎?心中隱約擔憂著,曆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卻在剛剛接通時,便被朔巡搶走掛斷了。
“我不想見到他們。”朔巡一揚手,手機劃出優美的拋物線摔在牆上砸了個粉碎。
“你病了,阿巡。”曆晟麵色一冷,正要繼續道,卻發現被他扣住的肩膀正止不住地顫抖著,立刻將朔巡轉了過來。
“你發燒了。”朔巡的額頭上覆著一層冷汗,曆晟伸手,手背觸碰在上麵,冰涼的,眉頭不禁皺的更緊了,“馬上跟我去醫院。”
“不咳——咳咳——”
話音未落,麵前的朔巡竟然膝蓋一軟跪倒在了地上,一手撐地一手捂住嘴猛地咳嗽起來。
曆晟掰開那隻捂住嘴的手,看著那手心裏咳出來的血,目光猛然一冷,不管朔巡如何反抗,一把把人抱了起來下樓塞進了車裏,一路疾速到了醫院。
布達佩斯的醫生如同這座城市的節奏一樣,半個小時後,在曆家大少爺的低氣壓下,金發碧眼的醫生顫巍巍地拿出了診斷結果。
“隻是胃出血?”曆晟的臉色依舊不善,甚至越發的可怕起來。
醫生搖了搖頭:“您的伴侶似乎和正常人……嗯……有些不同,我們這裏隻能檢查出是胃出血,需要住一個禮拜的院。”
一個禮拜……辦理了住院手續,曆晟撥通了電話:“帶著要馬上處理的文件來布達佩斯,通知其他人,所有會議改在線上,另外把陸離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