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如果咬在曆晟的舌頭上,直接能造成咬舌自盡的假象。
曆晟吃痛的撐起身體,眼中卻沒有了片刻前的寒氣逼人,隻是用指尖輕輕將那唇瓣沾染上的一點猩紅揉開,低聲淡淡道:“什麽時候學會了說髒話呢。”
朔巡閉上眼,直接漠視了身上的人。他的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徒留一個軀殼在這個遭到入侵的空間裏。
現在兩個人終於徹底冷靜了下來,卻誰都沒有再開口。房間裏一片靜謐,不知過了多久,玻璃窗上傳來雨滴落下的聲音。外麵的世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下起了雨,曆晟低頭,看了眼懷中似乎已經睡著了的人,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陸離說,懷孕兩個月的人還是很容易疲倦。
拿起已經有數個未接來電的手機,曆晟走到門口又折回了在床邊,靜靜看著那憔悴卻依舊美麗的睡顏,目光深邃。
床頭的抽屜裏不知是誰準備了一抽屜的情趣玩具,曆晟有一瞬間很想用那副帶了內襯的手銬把**的這個人銬起來,最終卻隻是徑直出了門。
門外的助理飛快地遞上了今日的日程,緊跟著曆大少爺的步伐下了樓。沐倪已經回國,卻提出要求作為補償要在三個月內結婚,不等曆晟回複,就先取得了曆家老爺子的答應。
“告訴老爺子,讓他死了那個心,和沐家的聯姻他不準插手。”曆晟的麵色宛如覆蓋了一層寒霜,一旁的助理連忙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探頭問:“一個星期後是夫人的忌日,您還有什麽安排嗎?”
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曆家老爺子和曆家大少爺的關係不好,卻很少有人知道是與死去的曆夫人有關,且曆夫人有一個私生子。
曆晟揉了揉眉心,問道“裴朗最近在哪兒?”
“裴朗先生現在還在英國。”助理立馬回答。
“今年母親的忌日,他不用去掃墓了,就好好待在英國吧。”曆晟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然。到底是自己的親弟弟,不能殺,卻也不能容許來分享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