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月是個重生人士,無論是前世最後幾年或者是重生後的日子裏,習慣了依靠封國棟。
不過封國棟這幾年一直在追逐著自己的腳步,也是會累的。
沈冰月坐在病床邊,看著他用那隻擦傷的大手包裹著自己的手,緊緊的握著自己,就算睡著了,也不撒手,好似怕一鬆手,就失去什麽似的,突然覺得有些淚目。
他的愛如此深情,如此深邃,糙漢模樣,卻有一顆最為溫柔的心。
沈冰月這幾年享受了他的溺愛,總是覺得自己做什麽事都是為了他好,但是在生活的細節上還是忽略了他的感受。相濡以沫,其實體現在生活的微小的細節中。
沈冰月看著他憔悴的麵容,有些動容,這份愛,仍舊是他付出的多!他甚至怕自己看到他最為頹廢的一麵,這哪裏是結婚6年的夫妻正常的狀態呢!
不過沈冰月無法太過於傷感的沉浸在神傷中,因為封國良半晚上來到了病房,叫出了沈冰月,猶猶豫豫的說出了談判的結果:“家屬不同意賠償方案,堅持要告我們,縣裏已經派人過來調查情況了,段廠長已經詢問過廠裏的設備科,怕是追究下來,負責人是會承擔責任的。我托嶽哲浩問過了,說是兩條人命,如果是明顯的事故導致的,不好說要判刑的。”
沈冰月聽完,重新走進病房,看著仍舊昏昏沉沉的睡著的封國棟,心裏說不出的堵得慌,做企業,出事了,負責人難辭其咎的。
集體企業在這個時候是嚐試著不斷前行的新生事務,都是盲人摸象般摸索著前行,不像國營廠一樣製度健全,管理也有一套熟悉的方法。
沈冰月壓抑著內心的苦澀,他終是因為想給自己更好的生活,而出事了嗎?
沈冰月鼓了鼓勇氣,重新走出病房,對封國良說道:“家裏能不能來人照顧一下國棟,我和你一起去廠裏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