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帥也讚同,自嘲道:“我這幾年一直在賣扇麵呢,也偶爾在街頭擺攤子,給人畫像,掙得錢不多,簡直就是窮畫家的代表,哈哈。”
曹文帥恢複了少年本來的活躍,在隨後一個小時的壁畫收尾過程中,和沈冰月說了很多自己對藝術的見解,沈冰月隻是聽著,一般不接話。
隻是最終結束的時候,看似不經意的說:“那你還待在國畫係做什麽呢?去追求你最想要的東西啊!時間對於誰都是很珍貴的,要把時間用在最想做的事情上,你現在又沒有結婚,單身多好,沒有牽掛,可以隨心所欲的做想做的事,多令人羨慕是不是?”
曹文帥哼著歌,和沈冰月分手後徑直回了家,在書房裏看滿屋子貼著的西畫海報,用手撫摸著一張名畫的印刷畫,閉目想象著這是一張真跡,那該多好,那樣自己就舍不得把它隨意的用釘子釘在牆上,會仔仔細細的看個幾天幾夜,會廢寢忘食的描摹,多好!
像沈冰月在王教授書房裏細細地審視著那幅別人搞不清楚真假的古畫的時候,那種小心翼翼又無限向往的神情,她當時說:“我還見過一幅畫家中期的畫作,在博物館的那幅畫是畫家晚年的大成之作,而這幅畫風相對幼嫩,是畫家早年的作品。”
曹文帥重新睜開眼,看著這幅沒有什麽生命力的印刷品,喃喃自語:“要是幅真跡就好了。”
嘎吱嘎吱!
曹文帥看向書房的木門,曹媽一如既往的沒有敲門。
她端著切好的蘋果和一杯茶水,盈盈而來,很溫柔的展開了一個慈祥的笑容,把茶盤輕放到書桌上後,對著兒子招了招手:“都回家兩個小時了,還在書房待著,先過來吃點水果再忙!”
曹文帥上前一步,接過來老媽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捏了一片蘋果吃,急切地問道:“媽,你們說的出國的事,我要是轉專業的話,還能實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