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最近確實士氣低沉,很煩躁。
李冬梅說是請假照顧老母親,回到首都後一個月也沒跟自己聯係過,自己寫信發電報也沒見回音,怕是不樂觀。
李峰也知道,倆人在一起不過是遠在異鄉,又同樣來自大城市,互相慰藉孤獨的靈魂,但被拋棄感覺怕是絕對好不了。
再看看趙運達和沈冰月春風得意,在農村混得風生水起。
趙運達還特地挖苦了李峰:“怎麽樣,你的眼光不怎麽樣吧?公社已經收到首都發來的李冬梅同誌申請回城的函,你還不知道?”
李峰臉上更是陰鬱了一分。
張雪梅聽說後來知青點找李峰,“我就說你眼光不好吧,你看沈冰月現在越來越優秀了,除了不是首都的,哪裏比李冬梅差,你現在可要擦亮眼睛,現在爭取還來得及,沈冰月以前那麽喜歡你,現在隻要你改主意,問題不大,訂婚又不是結婚了,隨時可以反悔的。”
張雪梅一見李峰落單,自然又起了拆散沈冰月和封國棟的心。
李峰把目光再次投向了自己原本放棄的沈冰月。
偷吃禁果後的年輕人改吃素就比以前要難以壓抑內心的躁動。
李冬梅的調令還沒下來之前,就開始在田間地頭找沈冰月聊一些地裏的事,或者找去沈冰月家裏以探討畫畫為由,想單獨約會。
沈冰月不能拿李峰請教草莓種植的事開刀,但李峰以探討藝術為由來家裏找沈冰月,沈冰月惱了,警告李峰:“李峰同誌,我不想跟你探討什麽藝術,請你以後不要來找我,草莓園的事你找趙運達同誌也是一樣的。我已經訂婚了,請你自重。”
李峰站在沈家門口,仍舊那副謙謙君子,帶著斯文的笑:“冰月,我其實想和你和好,你考慮一下,要是同意,我們正式交往也可以。”
仍舊保持了一貫的高傲,好似施舍給沈冰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