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偶爾打越洋電話，曹文帥這些年從趙振宇這裏買沈冰月的畫，囑咐過要絕對保密，但從來不會回應趙振宇調侃自己還喜歡沈冰月的話。
不過這次曹文帥回應了：“這麽多年了，她對於我來言好像成了一個美術上的知音，我描摹了她的國畫很多年了，我現在如果描摹這幅畫，你怕是不能認出來哪幅是出自她的手，哪幅是出自我的手了。”
曹文帥低了低頭，看著手中的畫作，又補充了句：“我本來回國是專門來見見她的，因為我想對她說，她的畫真得到了瓶頸期，需要找找靈感了，但是現在不需要了，因為她自己也發現了。
趙同學，沈冰月在我心裏是不可取代的，不過她漸漸的在我的心裏已經慢慢模糊了麵容，我有時候有些衝動想見見她，但是見了也不能怎麽樣！”
趙振宇微歎口氣，沒有了先前的調侃，很擔心好友：“那你總不能一生形影相吊，你都32歲了！”
曹文帥很自然的回道：“那可不一定，也許我明天就會愛上一個人，誰知道呢？”
趙振宇拉著曹文帥吃北京烤鴨，老友見麵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
趙振宇希望曹文帥有朝一日能再遇到另一個讓他心動的人，因為他和自己不一樣，他注重感覺，隻有心動他才會從這段十幾年的暗戀中走出來……
和趙振宇聊了聊，曹文帥拿著沈冰月的國畫沿著街道向自家的四合院走去，走到封爸先前開得小飯店的時候，這裏現在已經不是飯店了，沒有了飯店的小門。
沈家的這個小院大門緊閉著，不過曹文帥看了看大門上的對聯，仍舊是沈冰月的字體，眼前浮現出沈冰月寫毛筆字的畫麵，隨後他重新邁開步伐，沿著胡同往家的方向走。
在巷子裏見到一名少女坐在小板凳上，像自己以前那般，在給鄰居們畫速寫畫像，少女時不時抬眸看一眼模特老太太，畫麵如此的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