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人學校老師的招聘廣告開始投放到電視上以後，也讓更多的人知道了這些信息。
在離京市，很遠，很遠，很遠的一個農村。
一個看上去已經六十歲的老人坐在電視機前。
電視裏正在播放著最後一段話。
“我們將不問出身，不問年紀，不問學曆，希望能夠聘請到您，將您手中的技術，傳承下去……”
老人敲了敲手裏的煙杆，又重新放上新的煙絲，點燃。
煙霧緩緩上升，迷蒙了老人的雙眼。
第二天，老人將自己兒女全部叫齊，就連遠嫁的兩個女兒，都全部叫了回來。
此時，堂屋裏坐著三個兒子，兩個女兒。
大兒子就在村子裏，褲腳和鞋子上都是泥巴，顯然是從地裏剛回來。
他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一口喝了，覺得不夠，又倒了一杯灌下去。
“爹，你叫我們回來幹啥，地裏活計一大堆等著我呢！”
二兒子在鎮上磚廠上班，也是請了假回來。
“是啊，爹，你有啥事就說，我隻請了半天假。”
三兒子也在鎮上上班，但工作比兩個哥哥好，在鎮上派出所。
兩個女兒都是遠嫁，昨天中午接到老人的電話就急忙坐車回來，中午才到家。
老人坐在上首，“我準備去京市一趟，你們一家湊點錢給我做路費，老三你請個假送我去。”
“啥？”
老大手裏的杯子都被嚇得掉到了地上。
二兒子瞪著眼睛，“爹，你說啥呢？那可是大京市，是你能去的嗎？”
三兒子沒說話。
兩個女兒對視一眼。
小女兒臉色有些不好，“爹，你要去京市幹啥？這麽些年，我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現在你又要折騰啥？”
老人聽著兒女們的質問，心裏已經涼透了。
他用手中的煙杆在桌麵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