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隨著一陣腳步聲的靠近,帶著哭音的清晰喊聲傳來。
“是翠槐!”衡玉雖激動,仍不忘壓低聲音。
蕭牧身上的戒備感卻未消除:“再等等……”
衡玉點頭。
二人無聲留意著洞外的動靜,直到有更明確的交談聲傳入耳中——
“暗道出口處有燒過的炭灰,且看血跡,將軍和吉畫師必然是出了暗道的……多半就在這附近,再仔細找找!”
“敬勇,你帶人去東麵……”
是印海的聲音——
蕭牧身形放鬆下來,微轉回頭,垂眸看向衡玉,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對她道:“死不了了。”
衡玉也露出絕處逢生的笑意,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放下袖箭,轉而去扶他:“我扶侯爺出去!”
“不必,我自己可以走。”
看著對方站都站不甚穩的身形,衡玉於心底無奈歎氣。
果然,這世間比女媧補天石還要硬的東西,便是男人的嘴了。
衡玉無視了對方的好強心,堅持將人扶住:“咱們如今也算是坦誠相待的生死之交了,且說來昨夜,不正是我將侯爺拖進這洞中的麽,你我之間還有何可見外的呢?”
拖?
蕭侯神色微滯。
是拖死狗的那種拖嗎?
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蕭侯沉默著不再試圖逞強。
“姑娘!”
翠槐餘光掃到山洞前有枯藤在晃動,趕忙轉頭去看,見得一身血汙的衡玉扶著蕭牧出來,既驚又喜地奔了過來。
“……姑娘,婢子終於找到您了!”
向來穩重的翠槐此時激動得又哭又笑,想去抱自家姑娘,又恐她身上又傷,再碰到傷口,一時手也不知往何處放:“姑娘可是受傷了嗎?”
“印副將,王副將,將軍在這兒!”
“將軍!”
“將軍您沒事吧!”
印海等人皆快步圍了過來,連忙上前將蕭牧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