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求著蔣媒官答應的……您不是也一向讚成我開眼界,長見識的嗎?”
“這豈能一樣。”長公主無奈歎氣:“你家中已是答應了?”
衡玉笑笑點頭:“是啊,我還同祖母和阿兄說,您也是答應了的。”
長公主嗔她一眼:“你倒貫會拿我做擋箭牌!”
見人有鬆口的跡象,衡玉便在榻中坐下,挽起長公主一隻手臂,腦袋蹭在長公主肩上,一頓軟磨硬泡。
“……去可以,身邊一定要帶足了人。”長公主戳了戳女孩子的額頭,到底是妥協了。
“您放心,家中都安排妥當了。”
“其蓁——”長公主開口喚了女官。
“婢子在。”
“使人去備一輛馬車,布置得舒適些,該帶的都給她帶上,要盡量細致。”
女官應下來。
衡玉開口要阻止:“殿下,不必如此麻煩——”
長公主打斷她的話:“怎就不必?北地天寒地凍的,一路上有你苦頭吃……開眼界也不一定非要吃苦才行。”
說著,摘下腰間玉牌,親手係在少女身前:“這玉牌你也帶著,這一路上,或能派上些用場也說不定……”
衡玉略略一驚:“這可是殿下的貼身之物……”
自她有記憶來,這玉牌便戴在殿下身上,真真是見玉牌如見永陽長公主。
“貼身之物又如何?我的不都是你的?”長公主捏了捏她的臉,道:“我還指望著你給我養老送終呢,若待你也摳摳搜搜的,等我老了動彈不得了,豈不自討苦吃?”
“豈會……”衡玉的眼眶有些濕潤,靠在她肩上認真地道:“您才不會老呢。”
“那不成妖怪了?”
“……”
二人靠在榻中說著話,守在殿外廊下的女使們時而能聽到永陽長公主的笑聲。
吉小娘子總是很擅長逗殿下開心,也隻有吉小娘子在時,殿下才能開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