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聽得“嘖”了一聲。
莫要說長舌婦愛論人事非了,男人的嘴巴碎起來當真沒女子什麽事。
且這些男人當真不見外,總是上來便要妄想同她們這些素不相識的女子扯上點什麽關係。
要麽幻想做她夫君——這樣的女子我可不敢娶。
要麽幻想做她阿爹——這樣的女兒真是家門不幸。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整齊劃一的大病?
“唉喲!誰!誰砸我?!”
堂中忽然響起一聲哀嚎,是先前那名書生捂著破了皮的額頭跳了起來。
吉吉站在自家姑娘身邊,小聲威脅道:“再敢胡言亂語,看不把腦子裏的水給你砸出來……”
“別,那還不得洪澇啊。”衡玉懶得再多聽,正要帶著下黑手的吉吉回客房時,忽聽得一道熟悉而久違的聲音自堂中響起——
堂內就想不想娶她姐妹二人的話題還在繼續,一名年輕男子拿折扇敲了敲其中一人的肩膀,含笑提醒道:“請容在下說一句,諸位興許對自身有些誤解……這嫁娶問題的關鍵,似乎並不在於諸位想不想,而是諸位配不配吧?”
“怎麽說的話!”
眾人麵色紅白交加,朝說話之人瞪去。
對方站直了身子,卻依舊笑得和煦,仿佛隻是好意提醒:“人貴在自知之明。”
“你……”
有人開口想罵,但見男子衣著華貴不凡,身側又有兩名身形高大的仆從,便隻能強壓下怒氣,勉強嗆上一句:“是,我等不配,郎君若是配,那自娶去便是了!”
男子笑笑搖頭:“晴寒先生的孫女,我也不配。縱然有心高攀,且也得往永陽長公主的義子後麵排著呢,畢竟比家世,比樣貌,實在是天壤之別,便是做夢也輪不到在下啊。”
橫豎討不著便宜,眾人敗了興致,或起身回房或悶頭吃茶。
“晏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