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已到

第179章 怕不是三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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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與她這般坐著,聽她說些她想說的,也挺好的。

哪怕她同自己說的,此前也對別人說起過——

他本就是後來之人,缺席過她太多事,能有機會補一補她從前的人生經曆,已是一件很好的事。

蕭牧在心底默默放寬著標準。

當然,他能這麽想,全是發自內心,斷不是因為近來被自家母親灌輸了一大堆所謂用以與韶言相爭,包括但不限於“做男人要懂得以退為進”、“不懂事不識相的男人沒人要”等諸如此類的莫名其妙的心機與手段。

“是因今日我收著了薑家一張帖子。”衡玉已說起了正事來。

蕭牧麵色一正:“薑家?”

“確切來說,是薑家姑娘。”衡玉道:“她邀我三日後入府參加她的生辰宴。”

蕭牧微一皺眉:“可薑家姑娘從前並不喜辦生辰宴。”

“你連這個都知道?”衡玉有些訝然,旋即一想,又壓低聲音道:“也是,你們都算是一同長大的。”

“我與這位薑家姑娘實則接觸甚少,麵都沒見過幾次。”蕭牧回憶道:“但薑府之內隻有這麽一位姑娘,我與雲朝又走得近,便也不至於記混——我記得雲朝這唯一的妹妹,生來早產體弱多病,其母難產而亡,薑家為了替她醫病尋遍名醫,又將她自幼安置在城外的溫泉別院中靜養。約是雲朝去世後,她才回了府中居住。”

想了想,又道:“從前似還有些流言,說她生來克母,薑家嫌她不祥,才將她養於別院。但實則不然,薑正輔待這唯一的女兒一貫疼愛入骨,隻是薑家那些族人,從前在私下便有些不滿與指手畫腳之辭。”

衡玉聽著,下意識地跟了一句:“說來,薑正輔乃是薑家嫡係長房,又官居中書令之位,中年喪妻後卻一直未有再娶,倒也是少見。”

“他與其妻感情甚篤。”蕭牧客觀地評價了一句:“薑氏族中那些人,早年不是沒逼迫過他續弦,隻是他態度堅決,再加之後來官越做越大,族中那些人大約也不敢再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