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踢得極好呢!”嘉儀郡主抬腿學了個動作,道:“看得女兒都想拜師了!”
太子有著一瞬間的出神。
“你倒是個會挑的,前有吉娘子,如今又盯上了蕭節使做老師……”太子妃笑著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卻不知人家帶兵帶慣了的,隻怕你跟著學個兩三日,便也要回來哭鼻子了。”
“女兒也就是這麽一說嘛,蕭節使這般人物,軍機要務纏身,哪裏有空閑教我踢蹴鞠。老師常常說,平日裏如何玩樂都無妨,但絕不可妨礙混淆家國大事的。”嘉儀郡主“嘿”地笑了一聲:“況且老師的蹴鞠未必比蕭節使差,我又何必舍近求遠,拜師二人呢。”
太子含笑挑眉:“所以——”
“所以父王能不能讓人給儀兒在書堂附近收拾個蹴鞠場出來?”嘉儀郡主眼睛亮亮地央求道。
“瞧她。”太子對太子妃道:“在這兒擺道理繞我呢。”
太子妃笑嗔了女兒一眼,卻仍是道:“便給她騰一塊地兒出來就是。”
“這個簡單,就是辛苦吉娘子要身兼兩職了。”太子笑著坐下來,招手示意女兒站在自己跟前:“先讓父王聽一聽你近來的功課如何——”
提到這個,小小女孩將手背到身後,微仰著臉,神色自信而從容。
聽著父女二人探討著課業,太子妃坐在一旁,麵上的笑意不曾淡去過。
次日,天色晴好。
永陽長公主府較之往日,有了幾分熱鬧氣。
眾所皆知,自駙馬過世後,永陽長公主府便從不辦宴,但每逢長公主生辰,各處有心之人還是會奉上生辰禮。
自清早起,韶言便於前廳招待各宮各府而來的送禮之人,下半日則忙於安排晚食事宜。
府上雖不辦宴,但自家人還是要聚在一處吃頓飯的,每年的今日,衡玉都不會缺席。
衡玉午後出宮後,未曾回家,便直奔了永陽長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