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娘子身側的婆子,也將目光真正定在了齊晴的臉上。
吉畫師還沒說明此行前來的真正目的,而又是在蕭侯爺的陪同下,如此大的陣勢,想來事情多半不會小了去……
而麵前這位娘子的年紀……
難道說?!
婆子心中緊揪了一下。
“近日我做得一幅畫,略微覺得那畫中人的眉眼與齊娘子有些相似——”衡玉盡量叫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麽鄭重其事,笑著道:“想著齊娘子的年紀也與令愛相仿,便帶來同大娘子說說話。”
女孩子語氣隨意,卻仍叫一貫穩重溫和的溫大娘子眼神劇震。
溫大娘子幾乎險些自椅中起身,雙手緊緊扶在椅側,定定地看向齊晴。
而此時,聞訊而來的二房夫婦剛同蕭牧行罷禮,正要入內時,隔簾聽著了此言,亦是神色一變。
單氏連忙打起簾子走了進來。
“大嫂!”
單氏的視線很快便捕捉到了那道灰藍色的纖瘦身影,定了定心神,才望向衡玉:“吉畫師之意是……”
看著眾人的緊繃模樣,衡玉再次道:“隻是說說話而已。”
單氏會意。
她明白……
這些年來,他們蒙家為了找回鳶姐兒,不知用了多少法子。
可縱觀所見所聞,但凡是走丟了的孩子,一百個當中又豈有一個是能被找回來的?
若是找得回來,堪稱是奇跡了。
一開始,他們也曾幻想過奇跡會出現在自家身上,可是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
說句難聽些的話,她和丈夫早對找回鳶姐兒不報任何希望了,之所以一直還在繼續找,隻是因為不想讓大嫂失去支撐而已。
而這些年來,天南地北被找回來、或是被送上門來認親的女孩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結果沒一個是鳶姐兒。
單氏如此對自己說著,以叫自己冷靜下來。